中了定身咒似的,陈嘉扬半晌没动弹,神情发冷,汗滴从额上滴到她胸口,也是凉的。
盛实安轻声说:“愿意听话的人多了去了,你去让她们听话,别找我。我三哥爱死不死,随便好了,我不赖着你了,你也别恶心我了,行不行?”
陈嘉扬的手还在她肩上按着,她拨开,自己下床喝口水,走到衣柜前,重新打开箱子,小脸紧绷着,十二万分的冷漠绝情。
眼看她掀开箱盖,他伸长手臂一捞,把她捞回腿上。盛实安冷冰冰看着他,看得他胸口发寒,脏腑中的心弦几乎要崩断,咬咬牙,才能开口,一字一顿:“你没欠我的。”
盛实安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他接着说:“盛实安,你没欠我什么。别这么说话,别走。行不行?”
这恐怕是驰名北平的煞星头一次低三下四,但盛实安置若罔闻,“说完了?”
她铁了心要打点那堆行李,而陈嘉扬铁了心要中断这场逃亡,盛实安要下床,腰就被他握在手心,她伸手打他,他任由她打,最后忍无可忍,扯下皮带绑住那两只发疯的手腕挂上床柱。动物般无声地挣扎扭打三四分钟,彼此的厌恶愤怒都已到底顶点,末了谁也没动,相对怒目而视。
安静持续十几秒,盛实安徒劳地扯了一下手臂,不耐烦道:“给我松开。不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