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住手臂的力道滚烫而强硬,盛实安也不抬头看,只跟着走。陈嘉扬顺手牵羊弄来一顶帽子,戴在头上,从后面更看不出谁是谁,为避人耳目,他走得不快,她刚刚好跟得上,比起方才赶来时甚至算得上轻松,刚喘一口气,陈嘉扬的手一松,指头沿着手臂下滑,在往来人潮中抓住了她的手。
十指交握,她手心里满是冷汗——刚才走到钟表铺前,她把心一横,原路返回,拔腿狂奔,所幸偷来的车还停在成衣店门外,她爬上去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差点撞上一堵墙,又疾踩一脚刹车,疾驰向东交民巷,一路风驰电掣,无数次险些酿成交通事故,好在最终也只是损失了一侧后视镜。
想到此处,她开口道:“车在那边。”
陈嘉扬“嗯”一声,出六国饭店大门,在蓊郁绿荫下拉着盛实安的手,快步走在停满轿车的街道上。
后头追来两个动作快的保镖,一个被他一窝心脚踹上墙,脑袋“砰”地撞出闷响,身子往下一滑,另一个被他掐住脖子一砍后颈,声都没出便晕死在地。
陈嘉扬重又拉起盛实安,想问她怎么在这里,然而情况实在紧迫,盛实安停在一台轿车前,他便绕过去开锁,然而盛实安已经拉开后座车门,给他一顶帽子,“没锁。偷的,锁什么锁?”
盛实安竟有本事偷车。陈嘉扬戴上帽子,退后一步,端详这车,越看越眼熟,顿感偷鸡不成蚀把米,“偷的?”
盛实安手都放在了门把手上,蓦地听出了弦外之音——原来阴差阳错中她舍了近求远,倘若方才没偷溜出小黑屋,大概早就吃上了点心喝上了茶。
陈嘉扬向后看一眼,没空跟她计较这种自作主张的找死行径,拉开右侧车门将盛实安塞进去,自己转过车头坐上驾驶位,想看一眼后面动静,却发觉后视镜也没了,脱口道:“你就这么开的?”
盛实安坐得笔直,两手抱臂,“就这么开的。怎么,你没有后视镜不会开?不会开让我来。”
如此嚣张是怕挨骂,陈嘉扬也不多说,“会开,坐好,关窗。”
————
祝他们520开车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