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办公室之前,黄长荣还死命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才敲门进办公室。
何厂长这会儿,看着还是和从前一样。
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比从前冷了不少。
“表姑父,你都听说了吧?程安那小子,真的是叛变了,他就是个混蛋!人家给他副厂长的位置,他就要抛下您,抛下我们服装厂啊!”黄长荣一脸义愤填膺。
说着,眼泪就往下掉,“表姑父,您培养他,多不容易?他背叛你,多简单?这种人,你再纵容,厂子都被他搞垮了!”
何厂长抬头看了一眼黄长荣,正好看见他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的样子。
叹了口气,“当初是我草率了,不该相信他的。”
“表姑父,现在也不晚!你得想个办法,搞臭他,他程安忘恩负义,咱们难道让他轻易带走我们的客户资料和订单?”
何厂长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哪那么容易,他程安想背叛,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表姑父,你说的对,您是谁,他程安想背叛,也得看看您!”黄长荣不忘拍马屁。
“你别做生产车间的主任了,我调你到办公室来!”何厂长道。
黄长荣眼睛一亮,“真的?表姑父,你没骗我?”
何厂长看向黄长荣的目光有些柔和,“长荣,过去我也不是不重视你,只是程安盯得紧,他不让我升你职。
你也知道,他为厂里做了多少事情,我不可能不考虑他的意见,他不仁,我不义!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黄长荣:“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我那个无辜被开除的婶婶,我能不能将她招回来?”
何厂长:“可以!对了,上回程安乱搞男女关系这事儿,你那儿有没有证据?”
上回,何厂长压根没提这事儿,都是黄长荣一个人在说。
甚至黄长荣自己,都以为,郝珍珠这颗棋没什么用了。
谁知道,今天派上了用场。
“我……我有证据!表姑父,我实话和你说吧,自从我知道程安这人居心不良,就在盯着他。
那个女人一来,我就查过了,她是首都来的人。程安过年也是在首都过的,你也知道,他爸妈都在这儿,不陪着家里老人,反而去那边过年,为的是什么?
肯定为的就是这个女人!如今程安不要她了,无非是搞到手了,腻歪了。
这样的女人,还有很多个,不过一个就够程安喝上一壶的了!”
黄长荣一通胡说,也没有提郝珍珠的名字,只说人在他手上。
何厂长:“人你先控制好,我需要她的时候,你立刻带他来厂里,如果有必要,最好直接将程安送去坐牢!”
黄长荣:“这个没问题,劳动改造个十年八年的最好。”
何厂长很满意这个结局,不过他没有明说。
反正先让黄长荣去干。
黄长荣一走,何厂长又让孙德建去喊程安。
同样是在去厂长办公室的路上,“兄弟,你这次很危险!”
程安:“能有什么危险?难不成,还能把我送去坐牢不成?”
孙德建愣了一下,回答道:“那个黄长荣一来,就是告你的状,你……要不你现在辞职算了!
你有本事,到哪里都有一口饭,不需要为了一点小事,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