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商务舱，即便是邻座，中间也隔着距离。

从庄衍的角度看过去，广播里一出现傅南礼的声音，温乔的脸上便多了笑意，很柔软的笑，是面对他时不曾出现过的表情。

是让他羡慕到心也痛了的笑容。

千百次幻想过，如果温乔这样柔柔对着他笑，会是怎样的光景。

可她的冷脸，全都是因为他曾经的混账行为造成的。

飞机缓缓起飞。

海城直飞赫尔辛基是10.5小时，海城比赫尔辛基快六个小时，抵达赫尔辛基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钟。

这一路上，温乔都在睡觉，偶尔睁眼，能察觉到旁边有一道视线在注视她，她视而不见。

一直到飞机停稳，她伸了个懒腰，照例坐在位子上等傅南礼。

庄衍终于探身过来：“你是去冰岛吗？”

温乔淡淡道：“和你无关。”

庄衍被噎，脸色不太好看：“你和我说话要一直这样带刺吗？”

“你不和我搭话就不会被刺到了，选择权在你。”她看向他，眸色澄澈，不含感情。

少年时期她的执着仿佛是他的一个幻想，他有些恍惚，温乔真的那么不管不顾地追求过他吗？

庄衍的姐姐毕竟是护短的，见自己弟弟被这个女孩这样怼，实在不舒服：“小衍，是你同学吗？”

看起来年纪相仿，应该是同学……

庄衍垂了垂眼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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