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过几天“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即便入土了,也没有遗憾了。
“妮子,快答应你堂爷吧。”
父亲秦连山也开始劝说。
“那好吧。”
秦妮子只能点头。
“妮子,今后你是族长了。
咱秦氏一族的所有事情,就由你来点头。
秦氏的昨尊严,也由你来护持。”
秦文墨将象征族长的“祖祠钥匙”,递给秦妮子。
“堂爷,您觉得赵帆会不会威胁咱们秦氏的地位。”
秦妮子双眸一转,刻意瞅了一眼赵帆。
赵帆的出现,大大威胁秦氏在大岭村的地位。
赵氏祖宅的规模,修得比秦氏更大、更气派。
对于秦氏来讲,绝对不是好事。
“哎,风水轮流转。
今后,恐怕就是人家赵氏行大运了。”
秦文墨负手哀叹,无奈摇头。
“那咱就认输了?”
秦妮子觉得不忿。
“那也不能。”
秦文墨老眸浮起一抹沧桑。
“该压他们赵氏,还是得压的。
但你记住,一切以大岭村的发展为重。”
秦文墨很有远见。
秦赵两氏族,必定会起争执。
但大岭村的经济发展,更为重要。
如果大岭村发展不起来,一切争执都没有意义。
“就算压不住赵氏,也得压住赵帆这王八蛋。”
秦妮子懵懵懂懂,对堂爷点点头。
“赵帆,给我上车。”
送走堂爷秦文墨后,秦妮子冷冷招呼一声,便自顾进入自己座驾内。
“你快点的吧,都十一点了。
县民政局,都要午休了。”
赵帆钻进越野车后座,催促道。
秦妮子被任命为族长的一刻,赵帆已经料定他以后的处境。
如果再不离婚,每天都得被秦妮子收拾。
“你都等不及了吧,是不是哪个美女还等着上位呢。”
秦妮子板着面孔,揶揄一声。
“是镇上的欧阳雪,还是县城的林晚裳美女呢。”
“关你屁事。”
赵帆一腿横搭着,倚靠在座驾上。
“我还偏就不离。”
秦妮子玉手打着方向盘,向村外驶去。
穿过一段羊肠土路,顺着一条盘山路蜿蜒而上。
一处坟墓,映入眼帘。
十余个座坟头,整齐错落在一处山腰平地。
“你带我来这里干啥。”
赵帆不解,走下越野车,来到坟墓前。
“秦大飞,享年18岁。
1923年,为修出村公路牺牲。”
“秦铁军,享年20岁。
1820年,为扩村里老井牺牲。”
……每座坟前的石碑,都刻着碑文。
全部是秦氏年轻村民,为大岭村做出的牺牲。
“他们为了大岭村,付出自己的性命。
这是大岭村,欠我们秦氏的。”
秦妮子从越野车内,取出一箱汾酒。
在每座坟前,都洒了一瓶。
而后将几盘水果,摆放在墓碑前。
因为是意外死亡,这些年轻后生甚至没能入秦氏祖坟,而被埋在这座荒山。
“看见这些亡者,你还好有脸对付我们秦氏吗。”
秦妮子微微抬眸,逼视着赵帆。
秦氏有如今的地位,是无数先人用命拼出来的。
谁敢对秦氏下手,秦妮子觉得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