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看到一抹暗色漂在水里,村长将绳头系在石头上,急忙跳了下去。
恩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雨势渐小,被雷雨洗刷过后的天际,带着一种初晴的朦胧美感。
美得有些虚幻。
水埠村的所有人激动的看着这一幕,掩面而泣。
他们逃过了一劫。
妇人抱着孩子,喃喃说道,“真是太好了,我们都能活下去了……”
……
千晚咳了两口水,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围了一圈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的村民。
身上的衣服依然湿的非常彻底,只是旁边攒了一火堆,像是准备帮她简单粗暴的直接烘干。
某神嘴角狠狠抽了抽。
那村长诚恳笑了笑,赶紧解释道,“恩人,我们不敢轻易动您的东西!”
村民把斗篷抱了过来,“恩人,这些都已经烤干了。”
千晚伸手接过,“恩。”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村长感激的看着他,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若是没有恩人出手相救,想必水埠村如今已是一片废墟。”
“你是村长?”
“是,小人名唤董仲峰,正是这水埠村的村长。”
千晚丢出一块令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董仲峰瞧见那块令牌,脸色就是一白。
他顿了顿,有些迟疑的说道,“恩人,这……”
“这是盐引公牌。”千晚微敛唇角,冰冷的眼神落在董仲峰身上,“可我记得,河间禁盐商贾,你们这水埠村的舟楫里,又怎会有这个?”
姑奶奶原就觉着不对劲,水埠村的河堤还未崩塌,怎么那知府就急咧咧的准备封村了。
压根儿没把这几百条人命当回事。
顶着那道颇具压迫感的视线,董仲峰紧了紧牙,让村民们都先出去,才娓娓道来。
“想必恩人是特地来调查此事,小人愿如实告知。”
他看向千晚,“恩人所言不错,这是盐引公牌,河间藏有好几条盐引,皆为私人所有,平日里舟楫停泊水埠,只是将私盐换做楠木的假象,便于他们偷转运至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