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府。
千晚睁开眼睛,感觉到喉咙烧得难受,慢腾腾的坐起来,伸手去握茶杯,力气还有些发虚,不小心把旁边的药碗掀翻在地。
只听见门外一声惊呼,齐夫人蹭蹭蹭跑进来,瞧见本该卧床静养的人又不听医嘱在乱动,脸色一黑,“齐涣之!”
千晚手一僵,顿觉伤口隐隐作痛。
“人家太医怎么交代的,让你卧床静养半月,你这才三天,就准备上房揭瓦了?”
“你说说你,这都重伤几回了,太医都说那箭差点儿就到心口了,差不多嗝屁的位置了……”
齐夫人苦口婆心的数落了半天,把碎了的药碗捡起来,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看着小儿子苍白的脸色,忍不住软了语气。
“……你这孩子,刚煎好的药又洒了,渴了就和知琴说,要是扯到伤口落下病根儿,你爹又要怄气了。”
千晚整整喝完一盅水,觉得嗓子舒服了,才看向齐夫人,无奈的问道,“父亲今日又告假了?”
“可不是。”
齐夫人翘起食指压着太阳穴,“皇上每日让人送吃的来,也没见哄好。”
都多大年纪的人了,也就皇上脾气软和些能容忍,换别人怕是早就被迫告老还乡了。
“当时情况危急,儿子以后会注意。”
“你哪次不是这样讲?”齐夫人瞧他一眼,“涣之,你脾气倔,娘知道,现在让你换到闲职你肯定不甘愿……但是锦衣卫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你爹什么性格你清楚,养花掉了片叶子也能作诗哀伤半天,他装作对你严苛,却也最怕你出事。”
“儿子知道。”
“好……”齐夫人轻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伸手将千晚的被角掖平,“好好休息。”
千晚点头,犹豫了片刻,略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母亲,皇上送来的吃的……不如抬到儿子这。”
齐夫人扑哧一乐,“你呀,太医说了得忌口,那些个你吃不了,娘去厨房抬点药膳来。”
等齐夫人出了房间,千晚两指迅速夹住锦衣卫传来的信镖,看清纸条上的内容,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这次的刺杀,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
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