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握着一杯茶,面色冷酷的看向陆朝,“一个弟子从水牢出来而已,也值得把我们都喊来?”
陆朝笑了笑,“毕竟是羽疏师弟的亲传弟子,还是要谨慎些。”
萧然冷哼了一声,“你是怕她折在半途,避嫌吧?”
陆朝面色变了变,扬手示意弟子放下藤桥。
虽然凌千晚应了他,但要是自己爬不上来。
也不算他食言。
“怎么,陆师兄没有让人知会南云峰吗?”一旁的东茗峰峰主明尘突然出声。
东茗峰以佛心入道,所以身上披着半层朱红袈裟。
“自然是告知了的,不过羽疏师弟,向来我行我素,来与不来,自随他便。”
西南两峰一向互看不顺眼。
陆朝自诩辈分稍长些,把自己当成万象宗二把手。
当年对凌千晚的责罚,也是直接跳过羽疏真人,让掌门下令。
羽疏真人气不过,还让弟子化气割了西荼峰精心侍养的药田,以至于两峰现在都是互相昂着鼻孔看对方。
明尘见劝不动,摇了摇头。
“开水牢。”
执事堂闻言,掐诀除去水牢禁制,无数灵气朝着底下汹涌而去,却在一瞬间被黑暗吞噬。
水雾倒映出水牢底下的场景。
锁链解开,石壁没了禁锢的力量,慢慢的从水中浮起来。
身形有些瘦削的女子躺在石壁之上,脚腕处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藤蔓触须。
“凌千晚,被囚四年,你可知错。”
千晚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从锁灵台垂放下来的藤梯,冷冷勾起唇角。
“知。”
“善。”执事堂拿出记过册,“既已悔过,上锁灵台前,消除罚印,重新证道。”
千晚缓缓站起,白衣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