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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寻衣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竹谷的床上,眼前是雀紫和羽疏担忧的脸。
他震惊坐起,“雀紫,羽疏真人,我怎会在此处?”
雀紫见人醒了正欣喜,眼神关切的看着他,“师姐,你感觉怎么样?”
一旁的羽疏虎着脸,刻意沉了语气,“这是去锁妖塔一趟熬坏脑子了,连句师尊都不想喊了?”
还冷冰冰的喊羽疏真人!
他可是为这孽徒守在华央峰吹了好几晚上的西北风,生气气!
“师尊?我是……”月寻衣皱眉,急忙起身走到水镜前,惊骇的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怎么会这样?”
月寻衣反复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镜中那张熟悉的容貌,不可置信的趔趄两步。
他为何变成了阿晚?
那阿晚去了哪里!
一股慌意顿时从心底涌起,月寻衣立刻出了门,没有理会沿路弟子闪躲畏惧的问好,径直冲上华央峰找到长泽。
“阿晚不见了,快,要找到她!”
长泽疑惑的看着他,“迦叶,你在说什么胡话?”他忽而又是一震,面色凝重,“你的修为,我看不透了。”
月寻衣神情焦急,心急之下也未曾注意到长泽的称呼,语速飞快的解释道,“我不是,我是月寻衣,我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我记得我跳了锁妖塔,从你的大殿前,对,就是那个位置,我还把时雪和蝶生给了你,我明明跳下去了,为什么会在阿晚的体内清醒过来,那阿晚呢,阿晚又去了哪里?!”
跟着他过来的羽疏和雀紫听了这半截话,直接愣在当场。
“你说什么?你是月寻衣?!”羽疏脸色难看,“难道我徒儿去了锁妖塔,竟是换了你的残魂出来?”
长泽立马转眼看向他,质问道,“她进了锁妖塔?何时?”
“约莫一周前罢,我徒儿说要去找月寻衣,我也拦不住,便只能说守在锁妖塔外等她,等了好几天她才出来,浑身是伤的晕在地上,脚上也被燎了一脚泡。我不敢耽搁,连忙把她带回竹谷医治,可等她醒过来,就是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