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甚是稀有,毕竟容府离罗府并不是太远,半个时辰的路程,何至于留宿?
容悦敛眉,连玖思都觉得有些纳闷,其他人定是不用说。
她抿了抿唇,想到容研留下的目的,心底有些烦躁,朝玖思吩咐:“去盯着,看她想做什么。”
玖思察觉她心情不好,连忙应了下来。
天色渐晚,玖思出去时,特意让人去厨房拿晚膳,才大步走出去。
容研此时已经快到花园,神色有些不满,她瞪向身边的丫鬟:“你拦着我作甚?”
“小姐可还记得出府前,夫人特意吩咐让小姐莫要与大小姐起冲突?”
白姨娘持家多年,府邸上上下下早已称其为夫人,而不是姨娘。
容研闻言,皱了皱眉头,虽有不满,却不再发脾气。
此时那丫鬟又说:“她过得什么日子,小姐又不是不知,何必同她置气?不过是撑着表面荣光罢了。”
这话说到了容研心坎里,她面上终于有些笑意:“你说得对,她也就是死撑着那口气罢了。”
笏碧见她露了笑,心底终于松了口气,她伺候容研多年,自然知道容研的脾性,最是耐不得性子。
“小姐,这里就是简毅侯回院子的必经之路了,小姐可在凉亭里坐一会儿,奴婢给小姐守着。”
两人此时距离凉亭不过几步之遥,抬头就能看见通往正门的月洞门,只要简毅侯回来,就必会经过此处,这些都是周氏告知她们的消息。
什么留下来照顾容悦,都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昨夜里那女子是探路之用,知道简单直白地献上是无用的后,罗闫安立刻换了方式。
美人乡,枕头风,自来没有人会小瞧。
……
书房内,暗香袅袅,厉晟同靖王殿下坐在里面,桌面上摆着的是几分章折,里面条条罗列了罗氏所犯的罪行,触目惊心。
不止是贪污赈银,手下所犯人命更是不知几许。
靖王眉头越皱越深,厉晟却是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抬眸瞧了下外面的天色,他站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殿下还是明日再处理吧,微臣就告退了。”
在他踏出房门时,靖王忽然叫住他:“你该知晓,罗府所犯罪行,应株连九族。”
言下之意,你那位心上人也跑不掉。
厉晟回头,轻挑了下眉梢,笑得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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