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花的节操因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啪叽,摔到地上粉身碎骨。
遥儿,别什么都往外说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呃……那么请问,”无极眨着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牙签搅大缸的感觉爽吗?”
梵花虎躯一震,嘴角一抽一抽的,内心的小人儿跪在地上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牙签搅大缸!
易大少在前文没见过两米大猫模样的遥爷,便自然而然将他话中的“原形”理解成平时娇小玲珑的样子,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他的雄风大概只有钉子那么长那么细。
叶欢捂嘴偷乐。
“易!无!极!”森遥气得像他踩了自己的猫尾巴,“你最好保佑自己能永远受臭女人青睐,受她庇佑,不然哪天你要是跟她掰了,那天就是你的忌日!”
无极反手抱着后脑勺,闲闲散散吊高了眼吹口哨,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森遥警告完死皮不要脸的易无极,矛头转向捂嘴偷乐的叶欢,尖声刻薄道:“这里有你笑的份儿?是不是忘记自己从哪里来的了,小怪物!”(梵花告诉过他叶欢的来历)
叶欢的脸色骤然变成山雨欲来风满楼,愤懑的大眼泪光乍现,铆足劲大吼:“我不是小怪物!”一头扎进梵花胸怀嘤嘤哭泣。
梵花脸一沉:“遥儿,不许欺负人!”捶一下他的脑瓜顶给他点颜色看看,再轻轻抬起怀中叶欢的下巴。
叶欢腮边带泪,瘪着嘴,受尽了遥爷刻毒似的。
无极学梵花,也捶一下他的—脑瓜顶:“遥儿,不许欺负人!”
照猫画虎,既替徒弟出了头,又用自己的调侃缓解场上“兵荒马乱”的气氛。
遥爷尊贵的猫头被捶了两次,受此奇耻大辱,场外观众都在期待他会当场掀桌,拉开修罗场的序幕,偏偏人家忍下了这口窝囊气。
为南皇忍的。
怕自己跟她算账的时候下意识喷出她前辈子的只言片语,易无极大大咧咧像个智障,被他听见了也不足为患。
齐放的心思何等缜密,稍微被他抓住一点马脚,难保不顺藤摸瓜,对臭女人产生不必要的猜忌。
不管自己再怎么不接受,臭女人和齐放在这个世界终究是拜堂成亲结为夫妻,齐放要是知道臭女人是个重生的异类,跟她反目成仇,臭女人非得要死不活伤心个几年不可,到头来累的还不是他!
不愧是水里火里追随南皇两辈子的遥爷,觉悟高,格局大,理性泼辣,虽然全是瞎担心,也值得给他再安排一场人兽。
“欢儿,不哭了。”梵花温暖的指尖擦拭叶欢脸上微冷的泪,“遥儿就是那样一只猫,你当他刚才的话是在放屁好了。”
“菊花才放屁。”无极死活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说遥大爷的嘴是……哎哟哎哟……”闭嘴捂住被梵花拧成麻花的耳朵,痛得呲牙咧嘴。
“大少爷,你少说点不三不四的话去挑拨遥儿成不成,啊,成不成!”
“成成成……哎哟……”
这群混账!
高岭之花的帝君终于被他们四根聒噪的狗尾巴草吵得耳鸣,神色一凛,气沉丹田地发飙:“你们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当我是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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