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着,以后用心护着二公子,不然,”百里昊风一脚踩在地上男人的手,脚尖用力一扭,“咔吧”一声脆响,男人的手指断了。
男人似乎伤的极重,只听他发出几道嘶哑的嗬嗬声,就没再有声响,想必是晕了过去。
百里昊风松开脚,下巴一扬,对身边的随从道:“泼醒,有胆的尽管来王府行刺,”说着又对围在一圈的随从道:“你们下回若是再让二公子受半点伤,下场就与他一般。”
这是在杀鸡儆猴,最主要的是震慑百里昊江身边的随从。
韦无冕愤愤然,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盆污浊的浑水被泼向地上的人,随后本来晕死过去的男人又醒了过来。
百里昊风伸手从随从手里抽过皮鞭,扬手就是一鞭,皮鞭破风声划破了地上男人的衣衫,也划伤了韦无冕的心房。
此时他哪里还记得周少宸的叮嘱,周少宸曾说过:百里昊风阴险毒辣,与剑南王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在剑南道地界上,万不可得罪百里昊风。
可韦无冕哪里忍得住?
眼看着皮鞭又将落下,韦无冕一个箭步从柱子后蹿了出来,一把抓住百里昊风的手,愤怒的道:“再打人就死了。”
百里昊风不妨有人敢抓他的手,一时怔愣,看见是韦无冕,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正想拨开韦无冕,却听到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昊风。”
百里昊风转身,见剑南王正扶着侍卫的手朝这边来,遂仍了皮鞭迎上去,“父王,您怎么来了?”
剑南王拍了拍百里昊风的手,状似安抚,喘了两口气问道:“怎么回事?”
百里昊风将百里昊江被刺一事简单说了几句,剑南王听罢,心道这回未必是自己二儿子惹的祸,遂安慰了百里昊江两句。
而百里昊江平日被剑南王斥责惯了,今日得了父王安慰正受宠若惊,不免有些飘飘然,悻悻的告状道:“父王,他是晏乔的先生,前两日晏乔让他送琴给我,没想到他竟然不曾出府,躲在府中伺机行刺于我……”
百里昊江还想说定然是晏乔想杀他,却不料被百里昊风打断了。
“父王,时辰不早了,您且回去歇着,人交给我就是了。”
剑南王还未答,就听韦无冕道:“我觉得,此人应交予官府。”
“官府?”百里昊风颇觉好笑,他们剑南王府的事何时归官府管了?
“是,我要将人送往官府,”韦无冕正了正神色,丝毫不退,他知道如果人交到百里昊风手上,必是死路一条。
韦无冕自岭南而来,多少听说过百里昊江的一些事,对百里昊江的为人实在厌弃,总觉行刺之事必有因果,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说不得也是个被百里昊江害过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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