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赵信陵,为了一个贱人,竟然想置我于死地,看我,看我……嘶……”百变娘子又想起笑笑的诛心之语,一怒之下脸上的伤口又迸裂开来,瞬间,流出许多浓稠的血水来。
孙力见状忙从怀中掏出毒龙给他的瓷瓶,刚想将瓷瓶中的药粉撒在百变娘子脸上,却被百变娘子制止了,只听百变娘子冷哼:“他毒龙给的东西我可不敢再用,你又不是不知他,今日对我下毒的兴许不是他,但谁知他会不会留了后手?如今我们尚有些用处,暂时还死不了,等回到岸上就不好说了,指不定他何时就对我们下了毒而我们却不自知。”
孙力听罢这话,也觉手中的瓷瓶颇为烫手,犹豫着问道:“那,那你脸上的伤怎么办?”
百变娘子沉默了半刻,忽然抬手扯起自己衣角,“刺啦”一声撕下一块布料,将布料稍微折了折,围在了自己面上,“我这两日先这般,等伤处养好了些再说。”
说着她再次想起被赵信陵抢走的蚌珠,新仇旧恨叠加到一块,她抑制不住恨意,又道:“剑南王爷只在意那样东西,是谁拿回去的并不要紧,所以……”
她望了眼孙力,语气阴狠,“只要我们解决了毒龙与赵信陵,功劳自然就是我们的。”
“阿笨那小子……”孙力犹豫了下,“你我二人不是他的对手。”
“哼,笑笑不过是剑南王府养的舞姬,本就是为了监视毒龙与赵信陵而来,她并不会武功,不过是仗着阿笨保护罢了,待我们先杀了毒龙与赵信陵再想办法对付她与阿笨,没了赵信陵,阿笨带着不会功夫的笑笑,谁胜谁败犹未可知。”
孙力想了想,点点头,“娘子说的有理。”
“至于王爷要找的那“枉人泪”我本就听说过一二,只要我们找到“枉人泪”的所藏之地,没了他毒龙,以我百变娘子的手段,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他刚刚又去了船上,想必是去拷问木崖,这两日我们尽管盯紧了他就是。”
孙力对百变娘子的安排并无异议,但是,他忽然想起韦无冕一行人,还是道:“韦家那位少爷是不是……?”
他只手在脖间一划,面上凶相毕露。
“他?”百变娘子沉吟了下,眼中闪过一抹阴毒,“杀了也好,到时就对王爷说是毒龙弄死的。”
孙力满意点头,“我早就看那几个小子不顺眼了。”
孙力天生神力,年轻时曾在镖局做镖师,走南闯北时积攒了不少坏习气,后来学人赌钱,在一次与对家争吵中,将对家活活摔死,这对家却是官家公子,孙力因此入了大牢,后来又被判了斩刑。
也算他命不该绝,就在他被行刑的前两日,他被囚的府衙大牢突发火灾,他因此趁乱杀了狱卒逃了出去。
后来官府发了通缉榜文,孙力在东躲西藏之下不得已上山做了土匪。
既然做了土匪,孙力自然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直到匪窝被官府剿灭,他手上的血腥已不知沾染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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