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龙神情又恢复了往常的漠然,觑了一眼孙力,应道:“他是姜岛主的儿子。”
“岛主的儿子?”不止孙力,笑笑也惊呼了一声,“岛主还有儿子?”
“喏,”毒龙指了指白骨,“不过已经死了。”
“那燃香的又是谁?”孙力问出了心头的不解。
而这也正是毒龙的疑惑。
他也没想到姜城竟然早就死了,他瞥了一眼被擦的不染尘埃的姜城牌位,瞬间想起了一事,“莫不是姜城还有后人?”
“你是说姜家还有人活着?”孙力诧异。
毒龙沉思了片刻,“二十多年前姜城曾是剑南王府的门客,只是几年后又突然失踪了,当时有流言,姜城与绣红楼的花魁好上了,我还不信,如今所见,许是真事,想必是那花魁生了姜城的孩子。”
他依稀记得,当初王爷曾派人去寻过那花魁,只是绣红楼的人都说花魁死了,且尸首也不见了踪迹,王爷寻不到姜城,花魁又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下便全没了线索。
二十年间,王爷数次派人往返东琅海,却都是无功而返,且没一人回去过。
他明知东琅海是个叵测万分的危险境地,但为了赵信陵的将来,也为了躲避宁聿的追杀,他还是主动向王爷建言,带着赵信陵来了东琅海。
博前程,哪里没有险恶?
只要替王爷寻回“枉人泪”,赵信陵的前程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他在听闻姜城看上绣红楼的花魁传言之时,姜城还并未失踪,但那时他只道以姜城的脾性哪里会看上绣红楼的女人,因而从未亲自想过去寻访那花魁。
真是一招不慎全盘皆输,若是当初便将那花魁握在了掌中,拿捏了姜城的孩子,还怕今日在东琅海有来无回?
正在毒龙懊悔之时,又听笑笑突然道:“牌位下有个盒子。”
毒龙定睛一看,原来在“姜太公”的牌位下方藏着一个白玉盒,盒子被香炉挡住,不是靠近香炉便看不见白玉盒。
也许是怕盒上有毒,笑笑只指着白玉盒,并不敢触摸。
毒龙趋前一看,那白玉盒正发出丝丝寒气,拿手去轻触,寒凉直入胸腑,白玉盒上淬了寒毒。
毒龙冷哼一声,这毒于他无碍,但他并不声张,只轻轻捧起了玉盒。
他将白玉盒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并未再发现机关,就在他屏气凝神,正欲打开玉盒之时,后背却乍然一痛,“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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