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到她们的死因时,宋真清还是愤怒的攥紧了拳头。
“那老伯呢?”
“那个聋子?”
金不换扬眉,似笑非笑。
“有问题?”
“倒不全是,”金不换摇摇头,“事实上,我们今日在山中并未见到任何人……哦,活的人。”
“是啊,清清,”韦无冕闻言也道:“唯恐惊了老伯,金兄特意带了迷药,可翻遍别院,都未见到老伯,就连他住的屋子也空了。”
宋真清蹙眉想了想,觉得这事越发诡异起来,心中疑惑再起。
那老伯到底是谁?
可否是救了她与韦无冕的人?
若是,那在她耳边一直唤她妹妹的女子又是谁?
“你们恐怕还有一事未想到,”此时阿大忽然出了声。
“什么事?”宋真清已经很淡定了,听到什么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两日我打听下来,近几年被沉塘的女子,十家中有九家皆道自家女儿是冤枉的,且与之有私情的男人或死或跑,唯有一对男女同时被沉塘,我在那男女沉塘之地寻了寻,人是找到了,不过,只有一个男人的尸首。”
宋真清听罢,顿觉如醍醐灌顶般,大约摸到了这事的某些真相,遂将今日说书老先生最后对她的警告与几人说了,最后道:“这些被浸猪笼的女子是否皆是十几岁如花之龄?且个个长得都很好看?连那绣红也是。”
“不错,”阿大点头肯定,“最小的十三四岁。”
“绣红也不过十五岁,”宋真清冷冷说道。
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不管为何目的,都不该对如此弱小的女孩子下手。
宋真清恨恨咬牙。
***
宋真清生病了,只是轻微的伤风,吃了金不换配的药睡了一晚便觉浑身清爽,她自觉没事了,可韦无冕昨日守了她一夜,一早更是不停歇的嘘寒问暖。
“清清,你头还疼么?”
“清清,你喝茶。”
“清清,你再躺会……”
宋真清听了满耳朵,头都炸了,趁着韦无冕为她煎药的功夫,拽着阿二一溜烟出了客栈。
热闹的正阳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吆喝叫卖的,嬉笑怒骂的,凤阳城的繁华以此便可见一斑。
“妹妹,我们去哪?”阿二一双眼珠子对着街上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应接不暇。
宋真清正寻思昨日得到的诸多消息,此时也并未想好要去哪,听阿二问话,不过胡乱点头应道:“随意逛逛。”
一头齐肩短发被她束在头顶,身上着的是一件洗的发白的旧袍子,从背后看,恰似弱不禁风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