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凤阳仙主,孙家家主,庚帖,”宋真清用茶水在桌上勾勒着几人的名字。
阿大又道:“你昨日在街上撞见白秋时,她应是自孙府回返。”
“这孙家可是那山中别院的主家?”
宋真清想起了凤凰山的别院,直觉此孙应是彼孙。
果不出她所料,阿大点头应道:“对,就是城中首富孙家,家主名唤孙道。”
“白秋有没有说,孙道想将她送与谁?”
阿大摇头,“她只说那人,不曾指名道姓,但显然,凤阳仙主是知道那人的。”
“我很好奇,凤阳仙主与孙道的过往。”
宋真清勾了勾唇,孙家不比仙主居,守卫森严,阿大不敢靠的太近,以至于凤阳仙主与孙道说了什么,阿大并未听的十分明晰。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了。
两年前,凤阳仙主之所以能成为凤阳仙主,背后自然少不了孙道的功劳。
阿大想了想又道:“在孙道与凤阳仙主争辩时,还曾说若不是两年前毁了别院,他何至于出此下策?”
“毁了别院?”宋真清怔住,那别院景致不错,但不知为何要毁掉?
“两年前又发生了什么事?”宋真清沉吟道。
“两年前?”韦无冕忽然插了一嘴道,“两年前我差一点便来凤阳了。”
“那为何又没来呢?”宋真清心中有事,不过是随口附和了韦无冕一句。
“清清你有所不知,每年深秋,太皇太后与祖母都会到天灵山天龙寺礼佛,那年也不例外,只是在临启程的前两日,太皇太后突然生了一场重病,那病来得汹涌,等太皇太后这病彻底好了,已至冬末,因此,那年的礼佛之行便耽搁下来。”
“太皇太后礼佛,莫不是你也随行?”
宋真清听说过,凡皇家出行,禁卫护军少则几十,多则几百,太皇太后,身为当朝最有权势最为高贵的女人,出个门自然是不同凡响的。
只韦无冕不会功夫又不在朝廷任职,也不需他护卫谁,若是同行,定然是因长公主的缘故。
韦无冕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想的,可祖母说我从未出过远门,所以,所以偏要我同行……”
说到这,韦无冕嘿嘿一笑,“巧合的是,太皇太后生了病,祖母不便独自出行,我自然也就不需随行了。”
太皇太后生病这事,从韦无冕嘴中说出,此时怎么听都有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
遑论太皇太后的身份地位,只说韦无冕的祖母昭容大长公主与太皇太后本是姑嫂,虽在皇家,这亲缘关系不比寻常百姓,可长辈生病,总也不是件让人欢快的事。
若说韦无冕没心没肺,当真不冤枉他。
宋真清在心中叹了口气,直叹韦无冕命好,投生到了韦家,不然,以他这般口无遮拦的本事,还不知死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