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清来到门前,打着棉帘子朝外头一瞧,呦呵,真是好不气派。
一行十数辆马车,尤以前头两辆很是与众不同,整个车身全以金乌木打造,这金乌木她是晓得的,据说刀剑不入,水火不侵,非千金不可得。
但金乌木虽昂贵,但寻常人却是不曾见过的,所以,这两辆马车当真是如锦衣夜行,低调的奢华着,宋真清忍不住“啧啧”叹了两声。
除却这两辆马车,随着十数辆马车而来的另有五六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劲装男子,那些男人各个遒劲强壮,一看便是习武之人,更让人敬而远之的却是,为首的那男子腰间竟别着一张三角小旗,待他跳下马来,将那旗子往马鞍上一插,“威虎镖局”四个黑色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宋真清也走南闯北的在江湖混了近一年了,“威虎镖局”大名她还是耳闻过的。
“威虎镖局”虽在江南道,但威名却是远播太秦上下。
据说“威虎镖局”创立几十年来,无论押的镖是人还是物,无一例外失手,因而,便是镖的昂贵,但请镖师的却是络绎不绝。
另外,还有说,凡是看到“威虎镖局”的旗子,便是无恶不作的土匪也要退避三舍,不敢掠其锋。
所以,宋真清很好奇余家要押送的镖物该是何等名贵,竟会花大价钱请“威武镖局”来护送。
马上的男子齐刷刷的先下了马,随后那为首的男人又来到了最前头的马车边,在马车外头站定了。
不多时,那马车帘子轻轻从里头被人掀了起来,宋真清不错眼的瞧着,只见马车里下来的竟是个十分年轻的男人。
那男人面容秀气,看着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此时就听站在马车边的强壮男人拱了拱手唤道:“余大爷。”
宋真清愕然的张大了嘴,难不成眼前这瘦弱的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孩竟是余家大爷?
她还以为余家大爷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呢。
她这边正惊诧,却见那余家大爷忽然伸手捂唇咳了起来,那咳声有些撕心裂肺,倒让她生出几分见了林黛玉的错觉来。
她正在胡思乱想,不妨那余家大爷抬眼朝她这边张望了过来。
宋真清眨了眨眼,朝门外的俊秀男孩笑了笑,自来熟的招呼了一声:“您便是余家大爷吧?”
似从不曾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子,那余家大爷闻言又不自在的重重“咳”了几声,这才拱手回道:“不敢当,某姓余,姑娘唤某余则俊便可。”
宋真清又笑了,并伸手撩开帘子,略弯了弯腰做出相迎的姿势来,“余公子请进。”
与此同时,方才对宋真清一行十分傲慢无礼,被掌柜的支使着去了后堂的小二顺子却是蹬蹬的突然从后堂跑了来,一把推开宋真清迎了过去,言语间满是欢喜,“余大爷,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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