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真清经笑笑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怎么知道?”
“甭管我如何知道的,我就问你是不是?”
“是,”宋真清咬了咬牙,“我还以为是木子弄错了客栈名字,随手在上面涂改了一下。”
“确实不怪你们,你们初来乍到,对京城不大了解也是有的,”笑笑拍了拍掌心,好心解释,“咱们京城啊,客栈多如牛毛,一家见另一家生意好了,便群起效仿之,就比如咱们外头的这家壶雅客栈,走的便是雅致之风,你不知道的是,在这条街的另一头还有一家客栈与之相仿,名字便是那壶崖客栈,只是啊,那壶崖客栈略略便宜些,生意也比此处好些。”
“你的意思是木子他们住的是壶崖客栈?”宋真清大约也搞明白了这中间的误会。
“对啊,”笑笑说到这里瞟了宋真清一眼,“这壶雅客栈雅致是雅致,就是房费嘛,也高了些许,你的朋友嘛,你还不知道,哪里会讲究这般雅致住处。”
宋真清默了默,可不,以金不换那吝啬的脾性,有便宜的住处不选,怎会选择贵的客栈呢?
是金不换傻了,还是她傻了?
宋真清觉得自打来了京城住进了韦家,许是不再操心诸多吃喝拉撒之事,她便有些懒散了,就连脑子也不大动了。
不得不说,这回真是冤枉金不换了,他那日与姜木子初初离开韦府,对这京城又不熟,三打听两打听,又左右徘徊下,才好不容易到了壶崖客栈门口,见那壶崖客栈干净又整洁,掌柜的与小二看模样又都是实诚的,所以也没怎么犹豫便决定住了下来。
然宋真清哪里会知晓这些,她此刻正咬牙切齿的问笑笑,“是百里昊雨截了木子给我的信?”
笑笑点点头,“她身边的人买通了韦府的守门人,待信到你手上的时候,已经被人涂改过了,她打量你定然不知京城还有个壶崖客栈。”
“所以她守株待兔在壶雅客栈等着我?”宋真清想起她在楼下问小二的话,顿悟,“他们还以木子与金不换的名字开了房?”
“对喽,就是为引你上钩,”笑笑打了个响指,赞了一声。
“可百里昊雨进京也不过数日,她怎的便弄清京城还有个壶雅客栈了?”
宋真清知那日她与百里昊雨在韦府外结了梁子,百里昊雨想对付她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她也不问百里昊雨为何会想设计她。
但她只好奇,百里昊雨不是要进宫的,难道有心思日日出去闲逛?
她在意的是,是否是百里昊风想对付她,因为当年在南安城,百里昊风一直以为是她与韦无冕害死了百里昊江。
她正寻思,却听笑笑道:“聪明,你这一问便问到关键之处了,百里昊雨不知,保不齐韦府里有人知啊。”
宋真清脑中闪过那日碧桃回来说,百里昊雨去探望韦无忧一事,“难不成是韦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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