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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小屋后,我继续研究起该怎么改进自己的技能。
两次侥幸从咒术师的手中死里逃生,我越发认识到自己的弱校。
第一天离开小屋,在人海中遇到那个强大咒术师的时候,我的术式操作还不够熟练,发动起来需要至少三秒的酝酿时间。
如果不是那咒术师不知为何停下了动作,我很可能早就丧命在那。
那次回去之后我就在一直练习如何缩短传送的发动时间,好不容易练到可以瞬间发动时,却正面杠上了五条悟这个怪物。
传送术式缺陷实在太多,能三番两次运用这个术式逃跑也大多单纯只是因为运气加成。
这回更是在五条悟的压制下连用手势释放咒力都做不到。
看来光是缩短时间还不够,还得好好想个办法,去以最小的动作来使用术式。
我轻瞌上眼,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双手,微微调动起自身的气息。
身体里的咒力缓慢地涌向指尖,过多的能量容纳令指关节泛起一种酸胀阻塞的不适感。
我咬紧牙关,想象着平日里使用「传送」时的那种感觉,轻轻颤动了一下手指。
「啪」得一下,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咒力顷刻间如被风吹拂的云雾般散开,我睁开眼睛,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自己小破屋独有的生锈窗户。
轻呼出一口浊气,我也不气馁,静下心来进行再一次的尝试。
夜幕降临,本就光线阴晦的小屋更是彻底没入黑暗,不知多少次的失败后,我终于掌控了些许技巧,不再盲目地一个劲儿将咒力赶往指尖。
我深呼吸,循序渐进。
时间悄然流逝,而成功便是出现在那不经意间,当我感受着指尖的炙热,顺应内心的直觉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时,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张令人安心的面孔。
晨曦的阳光倾入树林,天边逐渐泛起一层鱼肚白。
身穿婆娑的黑发男人盘腿坐在溪边的草坪上,一只手还放在水流中清洗着什么。
我眼尖地看见他宽大衣袖的一角有鲜红色水珠悄然滴落,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怎么了吗?”夏油杰有些诧异地询问道。
沉默了一下,我朝他眨了眨眼睛,“没事,我只是在练习传送啦。”
他将手从涓涓溪流中抽出,拿了一张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后,无奈地朝我叹了口气。
“你啊,每次都这么冒冒失失地出现。万一我哪天一不小心把你给伤到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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