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专属的炼丹室内，久违地飘出了药香。

但没过几分钟，表示爆出了阵阵的糊味，引得一旁的车瑶频频皱眉。

一些时日不见，凌风的炼丹水平退步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的凌风别说炼制出归元丹了，就是连提炼药材这种小事都是频频失败。

“你怎么回事？”

再一次提炼药材之后，车瑶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凌风现在的神识水平，就是连她自己都比拟不上。

如此强悍的神识，为何会在这种小事上频频失败？

凌风今日的状态，车瑶怎么看怎么诡异。

可前者的表情，也不像是有心事的模样啊。

“我……我不知道。”

凌风收手，丹炉中的火焰随之散去。

凌风凝视着眼前的丹炉，总觉得有一种冥冥的力量，在暗中干扰着他的心神。

他想要平静下来，却是迟迟做不到。

车瑶见凌风这古怪模样，也是皱了皱眉头。

凌风现在的形态，可是与当初，他炼制归元丹的时候有所相像。

隐隐之间，总是透出一股轻微的冷煞。

平静几分钟后，凌风再次出手，丹炉之内火焰重燃。

这一次，那投入丹炉之内的药材，皆是被火焰瞬间焚成灰烬。

别说提炼出药材中的精华了，就连一点点药香，都是没能扩散出来。

而凌风，依旧恍不自知一般，兀自向着丹炉内投着药材。

一株一株的药材，皆是在丹炉中化为灰烬。

车瑶刚要出手阻拦，却是被身边忽然伸出的一只苍老的手掌拦了下来。

丹老凝视着那古怪行为的凌风，目光中升腾起丝丝凝重。

以他的眼力，自是察觉到了在此时的凌风周身，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作祟。

那股力量太过缥缈，即便是以他涅槃境的实力，也是无法捕捉。

虽说无法捕捉，但是观察却还是观察的到。

而凌风如今的古怪行为，也正是因为那无形力量作祟的原因。

而凌风这焚烧药材的行为……丹老心中猛地一惊，这一幕，与当日凌风初来这里，焚烧药材解气的行为是多么的想象。

当日的凌风，也便如现在一般，一株一株地扔着药材，一株株地焚烧着。

再联系他隐隐间从那无形力量上感受到的无上道则，丹老忽然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他心中已是略略知晓，凌风现在的行为，到底是在干什么了。

他的身体，已是不受他自己的操纵。

他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但那无形力量并不会对他有丝毫的伤害，反而，是他的际遇所在。

“大道……轮回。”

丹老深深地叹了口气，身形便是消失在了这个房间之中。

而那凌风，对于丹老的出现与离去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如同一个木偶人一般，静静地坐在丹炉之前焚烧着那些药材。

车瑶看了一会之后，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因为丹老的警告，她也不敢随意地惊动凌风，当下便是一个人走了出去。

刚出门，便是碰见了一人……一个熟人，她的哥哥，车夜。

“咦，瑶儿你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