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致微微摇头,在对方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开口道,“我这里倒是有治愈毒伤的药剂,不过唐门的毒却是没把握的,能有几分用处只能看天意了。”
他轻点魂导器,一小瓶隐隐发出蓝色荧光的药水掉落,“用与不用,你来决定吧。”
“我…我……”雪崩有些卡磕。
旁边的杨无敌和唐三倒是打开来闻了一下,不同于他们认知中的“药”的性质,甚至从气味中无法判断。唐三想到,那一天凛凛也是这样给了爸爸一支,只不过颜色不一样。
一直以来身处于狭窄和嘲恶中的四皇子,仿佛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的年轻人,也许他是装的,但这对一个人带来的伤害可不止是“周围人的□□”。
当面临从来忽视,对他失望的父皇陷入昏迷,而自己是唯一继承人的情况,也许人们会用恶意来揣测,雪崩离那个位置已经是一步之遥。
可他却只感觉到恐慌。
即将到来的不是翻身放纵一展雄图的高光时刻,是整个皇宫乃至帝国的混乱状态,是从未设想过的巨大责任,排山倒海,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尽管毫无底气的说了“不管什么条件…”这样大气的话,可当涉及生死的选择权被交到他手上时,雪崩的背后都被冷汗湿透。
年轻的皇子、未来的帝王,深深的呼吸,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苍白,用颤抖的声音坚定道,“我相信九宝琉璃宗,给父皇用药吧。”
宁风致微不可查的颔首。
还算有救。
这个年轻人,还有天斗帝国。
直到传出雪夜大帝苏醒的消息已经是夜灯初上时分。
披着白氅的男人缓缓走下殿阶,身侧跟着两位肃杀挺拔的封号斗罗,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听得身边忍不住的询问。
“风致…你真的让凛凛回唐家…这……”
“还是我去接她吧!”
有时候剑叔和骨叔的步调也是出奇的一致。
画中人一般的儒雅中年男子回头轻笑,“剑叔骨叔想什么呢。”
“那是凛凛的曾祖和父亲,又不是龙潭虎穴。”
“可…”银发的尘心皱眉,“他们是想要隔开你们两个……”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嘛。白衣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弯弯翘起。
“我又不喜欢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