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010甜头
罕见的,在没有邬慈任何暗示的情况下,迦南开车送他回家,大概是出于内疚,但也难有。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部位在头,他觉得整个人卸了几分劲儿,也因为迦南始终板着一张脸,他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
“你是说有人故意?”
迦南还以为他终于能够安静一次。
还是回了,“嗯。”
“是岳鸣,那天他也在,我们碰过面。”
邬慈皱眉,陷入短暂的思索,从动机上来看,岳鸣目前能图什么。他想起上次她说的,岳鸣想除掉他。
现在看来,貌似不止是他。
迦南从镜里看了一眼邬慈,他脸上的愁绪太重,很直接地显露在额心耸起的褶皱上,还有几分凛然的怒。
在受伤之际,在医院治疗的时候,他都没有显露丝毫的不痛快,似乎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一样。
藏在这份愠怒的背后,还有他平日里不曾外显过的锋利。
属实少见。
所以迦南维持了好几秒的注视,而后车子停在红灯前,她侧目,问:“想明白了?”
邬慈看向她,眉眼化为柔和,如青山朗月,上一秒的阴翳消失地分厘痕迹不留。
迦南微微拧眉:他在伪装自己。
不过头部受伤带来了冲击,让他情绪调节失衡,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她不轻易下断论。
收回视线,她将车往前挪了挪,毫无意义的举止。
邬慈在耳旁开口:“之前他想要投靠宁氏,被你拒绝,所以他在记恨你。”
“还有我。”
迦南没了再开口的意思,脸上的冷漠挂得很直白,嗯出一声后,再无了下文。
车子在邬慈新搬进的新家前停下,熄火,取下车钥匙,迦南点燃一根烟,慢条斯理地在抽。邬慈解开安全带,还没开口,迦南斜过视线,轻飘飘地问一句:“不请我去坐坐?”
邬慈:…….
不是他不请,是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迦南压根不会去。
这倒好,让他措不及防了数秒,迦南看清了,勾唇,衔着戏谑的口吻:“不方便?”
“没。”
“哪来的不方便。”邬慈的笑有几分生硬:“别嫌弃倒是。”
这片区域的房价近年来没下过十万,要说嫌弃,真是不至于。
迦南跟着邬慈走,幽静的羊肠小道上寥寥无人,香浓的绿茵气息扑鼻而来,迦南又难得地闲聊起来,问他:“舒卿轶住哪儿?”
邬慈有点想笑,但收住了,他知道迦南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可他还是没按正确意思理解:“不住我家,放心。”
迦南才不跟他笑,抬脚往他的后脚跟踢了一脚。
邬慈指了指西区方向,说:“倒数第二栋。”
迦南看也没看,不冷不热的口吻:“挺熟。”
邬慈伸回手,挠了挠鼻尖,再说什么好像都有点牵强,但事实却也只是,不熟。
正要调侃迦南是不是吃醋了,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迦南先一步看向他,“在家装摄像头?”
邬慈看了眼左上方的红点,一边拿出钥匙开门,说:“是啊,我怕死。”
这绝对比他说过的所有玩笑都好笑。
可迦南没再问。
其实这一趟跟来她并不是要坐下喝杯水,在脚步踏在摄像头门前的时候,她这才生起意识,或许眼前的这个人她应该看全面些。那么,私人空间会是更直接地展示。
客厅简约,没带任何个人性格特征的装饰,一眼过去只有几盆孤零零的绿植有点生机,不然就真只是一个空阔的栖身之所,冰冰冷冷。
邬慈去倒水,也跟她说道:“房子新搬进来还没怎么住,不具备观赏性。”
“坐吧。”他见她站着,便指了指沙发示意。
迦南无须他招待,走至落地窗前眺望周边景象,视野可以算是宽阔,这个方位度想楼上的风景,正对着应该是舒卿轶的房子。
邬慈从身后递过来一杯水。
迦南哗啦一声将窗帘拉上,敞亮的客厅陷入一片晕黄的暗色里。他们可以看清楚对方的身影轮廓。
邬慈手持着那杯水,对她突如其来的举止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下一秒,迦南的唇便精准地覆上他的,辗转而激进,缠着他的舌热烈地相交。
这不算突然。
从她眼角暗藏微波提出要上来坐坐,他就已经心里有数。
她边吻一边脱他的衣服,嫌那杯水碍事便直接打倒在地,破碎的裂响像是为这场炙热摁下开关。
迦南的动作快,且莽乱。
邬慈就着她,被她的主动和热烈所驱使,亦步亦趋地随行,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