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宫中所得的绝密消息,皇上病势渐重,刚才宴会后便体力不支倒下,太子已经急忙赶去侍疾了。”叶子简略的说道,宁王边听边露出狡黠笑意,抬手拂过回廊上一株盆栽的碧叶,“越乱越好。”他好容易将倦意驱散,抬步下了门口石阶,得到这个消息心情大好,“四王此番到京城是有备而来,亲兵在京中生事,百姓怨声载道,如果皇上驾崩,他们必定会围剿京城,届时太子登基,朝中无可信之人,必将兵权交给本王,本王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京城岌岌可危,朱厚照天威尽失,到时候本王再以天子之兵削藩,扶朱厚照登上皇位。”宁王今日兴致大好。
叶子和吹花不明,“那岂不是帮了太子?”
“错!”宁王极速转身回视仍旧跪在阶前的两人,语气坚定,“我帮的是我自己,”他努了努嘴角,眼中流露出十足的自信还有对太子的一点蔑视,“朱厚照无德无望,朝廷内部又党派分明,他一定不会久治,到时候我大权在握,如时机允许的话,还可逼他逊位。”今日夜色真好,皇宫方向又燃起了礼花,震天的轰隆声盖过了宁王的声音,即使有锦衣卫暗处监视,宁王也毫不忌惮,再说有谁会在岁受年节来随意刺探藩王,他将心中盘算尽数告知下属。
叶子和吹花此刻已揭开了黑色蒙面,一声夜行衣衬得他们面色洁白,“叶子不明,为何不索性杀了太子。何必多此一举。”
吹花内心一紧,不愧是王爷最倚重的下属,叶子居然敢直言王爷谋反,质疑计策是多此一举。
宁王毫不在意,仿佛已将此谋划了多次,他轻笑道,继续带有对太子的不屑,“得天下不难,难的是天下服你。我如果真的毒杀太子的话,得天下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宁王瞥向叶子,“到时候天下必有反抗的势力”,叶子才觉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连忙低下头,不再看宁王,“消灭这些反抗的势力不难,只是很烦,我又何必落得一个不忠不义之名呢。”
叶子和吹花恍然。
总之,皇上命不久矣,他一死,朝中动荡,天下难安,宁王期待的握紧五指,如同握住这天下权力。
乾清宫里撤了雅乐,方才东宫的欢宴仿佛已隔年,太子在皇帝榻前端药侍疾,皇上勉强喝完一碗药,半躺着喘了好大一口气才对太子说道,“你怎么看宁王?”
太子吃惊,压下心中的惊诧,“宁王才智超群,有他,儿臣,儿臣……”
皇帝冷笑没有出声,“宁王才智过人,不过心智不纯,他日你可愿效仿**?”清功臣保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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