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人,第一次在妻子面前,将心底最后一片隐地敞开。
舒清桐眼眶湿润,笑了一下,紧紧握住丈夫的手:“你怎么会这么想,又不是没带过孩子。”
郑煜堂轻轻抬眼,带着不解。
舒清桐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只要看到你悉心带大的小姑娘,我就知道,我们的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只会像她一样,善良而坚韧,聪慧且勇敢,又比她更敬爱你,以你为荣。”
郑煜堂忽然泪涌,又破涕为笑。
是啊,他到底在怕什么……
又不是没带过孩子……
……
郑煜澄送完最后一波客人,问了问主院的情况。
久安说,侯爷已经睡下,可是精神状态不大好。太医来后,他便守在主院外
,直到太医离去,各院安稳,他才拖着笨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院子。
刚跨过院门,等待多时的小妻子便迎上来,竖起白生生的手指头——
“第一个条件,不许生我的气!是我把菡菡逼出今日这模样的!”
“第二个条件,不许生菡菡的气,她只是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也没说错啊!”
“第三个条件,如果三弟和那个秦姑娘两情相悦,即便他们都反对,你也要赞成!”
话音刚落,温幼蓉落入一个清香温暖的怀抱。
郑煜澄双臂紧收,像是抱着人生最后的倚靠,几乎将身子的重量都倚上去。
温幼蓉猛然承受了年轻的身体不该承受的重,憋红小脸站直。
阿呦,你要顶住!
其实,很久之前,她就跃跃欲试的向他提过条件。
那时他说,她提的那些条件,不值得,也不应该。
时至今日,他拥着怀里的妻子,仍旧道:“你说的,是我本该去做的,怎么又乱用给你的条件?”
温幼蓉撇撇嘴:“我怕忘了嘛,忘了好可惜哦。”
郑煜澄连连直笑:“红纸黑字写在婚书上,我又赖不掉。”
她眨眨眼:“哦。”
郑煜澄保持着抱她的动作不变:“阿呦,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温幼蓉伸手回抱住他,哄孩子一般拍拍他:“这不是担心,是关心。”
她轻轻扬首,从他胸膛中露出口鼻:“我只是觉得,游清其实很厉害,不必处处谦让隐忍,你也可以像大哥一样受人称赞,你也不是不喜欢。温禄说,一家里有好多兄弟姐妹的,夹在中间的那个总是格外低调些,是常态,可我不觉得,当父母的忽视了自己的孩子,还有理歪曲成常态啦?”
郑煜澄被她逗笑,慢慢松开她。
他凝眸看着她,一字一顿说的极为认真:“你说得对,我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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