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裴云起:“……”
两人同时“嘶”了一声,江苒疼得满眼泪花,捂着嘴话都说不利索,还赶忙去看他伤势,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你没事吧?”
裴云起捂住自己的伤处,白着脸摇了摇头,见她担忧得快要哭出来,心里忽然软得不行,只是温声安慰她:“我无妨。”
江苒努力地扒拉他的手,见到果然出了血,自责极了,掏出帕子来替他捂住伤口,她垂了眼,难过地道:“都流血了,怎么会无妨,你怎么这会儿都不喊疼呢。”
她替他摁着伤口,继续嘟嘟囔囔地道:“不过你不喊疼,我也就够心疼了。”
他不由一怔,抬起眼去看她,情不自禁地道:“……为什么?”
不知不觉中,他揽住江苒的手微微用力,那是一个想把她揽到怀里的姿势。
江苒虽然迟钝,可如今却也察觉了不对劲,她飞快地抬起眼去看他,正对上裴云起的眼神。
无奈、克制,又极尽温柔。
她忽然脸上有些发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只是盯着他的伤口,小声道:“你这人怪招人疼的,平日么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你愈是无所谓,我越替你难受,谁天生会像你这样一幅寡欲模样,还不都是被磨出来的。”
她知道他对自己时常怜惜,可她对他又何尝不是。
裴云起慢慢地松开手,用眼神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去。
他像是有些疲惫,用手遮住眼睛,略略往后仰,只是喃喃地道:“……苒苒,我有些后悔。”
她正兢兢业业地替他包扎,骤然瞧见他大片肌肤,他人生得好,便是每一寸骨骼肌肤都像是天赐的礼物,瘦削而隐含力量。
而此时他后仰,脖颈弧度修长又漂亮,喉间骨节分明有,有一种勾人的脆弱,同他平日清冷疏清的形象形成鲜明对照。
看了就……叫人想干坏事。
她有些心猿意马,正是不太自在的时候,忽然听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困惑。
奈何裴云起也有心事,没能注意到江苒的耳根子微微发红。
这两人各怀鬼胎,彼此都不敢对视,却是齐齐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江苒叹气:秀色可餐,就是好像觉得自己有点儿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