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激动,妖崽还没救呢,之后光荣返回狐王域的场景都已经被他设想好了。
众多妖族对他夹道相迎,他的名声一传千里不止,他爹他娘以他为傲,整个狐王域都让他横着走,甚至每处都贴着他救妖崽的光荣事迹。
想得正开心呢,虞抚芷怀里抱着一只睡着的长毛垂耳兔幼崽,御剑对他喊道:“傻笑什么呢,快下来帮忙。”
衡冬猛然间回神,心情颇好:“知道了,马上就来。”
还没等他重新回到洞中,突然发生了异变。
洞底扣着炎苍的那个大钟忽然炸开,里面有一个黑色不断旋转的法阵,炎苍跟灰袍人都在其中。
祝归忱神色冷寂,夹杂着几分不到眼底的笑意:“万骨鬼蜮的手段果然是防不胜防,两位还能逃出来,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灰袍使者永远都是一样干巴巴低沉的声线,他开门见山问道:“关于鬼蜮,你能猜到多少?”
“管你什么事,总之你能想到的,我都知道了。”祝归忱声音懒洋洋的,神色散漫,宽袍衣袖往身后一甩,落在了地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一抬,另一只完好的银钟被他收回手心,再收入空间戒指。
而刚才被银钟罩的地面也有一个法阵,看起来跟现在他们脚下那个是配套的。
灰袍人突然呵了一声,这个冷笑声很有穿透力,站在洞顶的衡冬都能听见。
“有些事你们都该不知道的,但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也不是没有办法。”
“有一种人是可以永远说不出话的,祝阁主,你说对吗?”
说完,灰袍人枯瘦的手指甲忽然便长变黑,宛如世间最锋利的刀剑,没有预兆的,手直接洞穿了炎苍的胸口,黑色的污血顺着他的指甲滴落。
而后,炎苍整个人在惊恐之中慢慢化为一滩污水,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
但即便是这样,灰袍人还是解释了句:“你既然想要加入鬼蜮,就应当有奉献一切的觉悟,这条命,便是你能为鬼蜮做的最后一件事。”
随着灰袍人如念经一样平稳的声音落下,那摊污水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流动,明明看起来也不多,却足以铺满整间蛇洞。
霎时间,洞中风起,明明是极热之地,漆黑的魔气却带着刺骨寒意席卷整个蛇窟,洞窟瞬间落入了极寒隆冬。
“阴阳寒生阵”,灰袍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只知道祝阁主是炼器一道的天才,只是不知阁主对破阵一事可有研究啊?”
百年前,魔主从鬼蜮禁地找出一本残破的阵法手札,上面记载的都是上古魔族阵法,很多就连他们也只能设阵,而无法破阵,阴阳寒生阵就是无解阵法之一,直到阵法内没有生灵它才会停止运转,阵法之内甚至连一棵草都没有办法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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