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开车把她们先送了回去。
回到家后,宋轻晚还是全身冰冷,比她在冬日里凉意更甚。
唐祯蹲下身帮她脱了鞋,又扶着她进门。
宋轻晚进了门,大门刚关上,她一个转身把唐祯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会没事的吧?”
“不会有事的。”唐祯连忙安慰她,“刚刚医生也说了,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好好疗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宋轻晚抿着唇,脑袋枕在她肩上,“阿祯,我有点怕。”
唐祯此时并没有笑,而是安安静静地任由着她抱着,“别怕,有我在呢。我明天帮你问一下,有没有更好的专业医生。”
“我是怕我熟悉的人都会一个个离开我。”宋轻晚的嗓音很低沉,这话不知道在心里藏了多久,最怕的还是她会离开。
唐祯侧过头,轻轻吻了吻她冰冷的脸颊,她柔软的发丝,她说:“生死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宋轻晚主动说道:“我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想知道我母亲和他的事。”
这些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宋轻晚内心的恐惧。她害怕知道真相,也不敢去调查真相。如果真相不同于她知道的那样,那她应该要怎么接受。
唐祯拍拍她的背,柔声跟她说:“这些事情,我调查过。我们一起先去洗漱一下,待会儿我来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宋轻晚应着。
今天的夜似乎格外漫长,宋轻晚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她从唐祯嘴里听说了许多,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她害怕知道的,她渴望知道的一些事情。
宋家当年差点九死一生,这事儿当年在上流圈闹得沸沸扬扬,唐祯从唐家入手,自然很容易就能打听到当年的情况。包括宋家濒临破产,宋鸿轩遭人绑架。
这些事情讲起来只有只字片语,可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如此惊心动魄。
再到周殊曼的抑郁症,她入戏太深,高楼一跃,化成了蝴蝶。这是这个浮躁的圈子犯下的错,那么多年来,多少人离开,却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宋轻晚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因为在宋家过得太压抑,这才选择重新返回舞台。可偏偏就是她所热爱的舞台,直接要了她的命。
宋轻晚开始担心害怕,害怕唐祯会不会也走上这一步。
唐祯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第二天,宋轻晚带着唐祯去医院探望宋鸿轩。
宋鸿轩已经清醒了,就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