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蹲在对面的丫头:“你的意思是,梦里那人是我?”
“不是梦,月月就是少爷。”时晚眼里脸上都写着认真,重重的点了头!
“那……”路城小心翼翼的从坑里拿起碗:“这个是你?”
“嗯!”时晚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就是那种整颗心都提着,血液好像翻涌又好像凝固,只等着少爷说话那种七上八下又可能随时骤停的感觉。
她蹲在地上,双腿双臂都并拢,脑袋从两手之间看向路城,整个人可怜巴巴,像个小奶狗。
路城好笑,他索性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拿着碗借着月光仔细打量。
好笑归好笑,丫头的话毫无逻辑可言。
可是……莫名的,打进这个院子,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包括这个碗,初看好笑,再看……很亲切。
“哥哥,你信吗?”时晚娇滴滴开口。
路城本来不信,怎么信?
看她又忐忑又紧张的期待眼神,犹豫着点头还是摇头。
“哥哥,你这里。”时晚比划着胸口的位置:“有个胎记,哥哥以前说过,那里跟我很像。”
路城看着他比划的位置,眼神瞬间飘走,俊脸红了红,而后愣住了。
他身前有个胎记。
打小就有的,很少注意。
她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
路城拉着时晚飞快跑进宅子,把丫头往她自己房间一扔,转身往自己房间跑。
反锁好门,瞬间冲向洗浴室,单手一拽,上衣就被扯了下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落在身前淡色的胎记形状上。
手举起从院子里拿过来的碗,慢慢移到胸前。
淡色的胎记上有几许深褐色,他一直没留意,此时对着镜子,将碗上的印花慢慢转到相同的位置。
蓦然,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镜子里几乎如出一辙的圆口印花形似几乎完全一样的胎记!
路城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另一手紧紧护着手里的碗。
他就知道,怎么会有人可以让一个母胎厌食完全无解的人有了食欲、可以让无法运动的人精力十足。
因为……她是碗?
少年好看的眼睛里除了些许震惊还有太多不解,听说狐狸精兔子精猫妖也看过,电影里,但是碗?
咋这么好笑呢。
躺在床上的路城屈着一条腿,手臂压在腿上,细细打量着手里的小碗。
别说,越看越亲切,越看越好看。
甚至看着看着,还感觉它很可爱。
入夜。
少年嘴角微扬,抱着一只碗睡的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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