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两人都平安无事落地。
巴黎挺多地方都很好逛,白枳拿出手机查景点。
李轻舟看了一眼他的手机,白枳居然反向用国内的软件查好玩的地方。他无奈地看着白枳,你在这里好歹一年半了,就没有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白枳摇头,我就喜欢待在学校、美术馆、素材地跟家里,再多就多一个餐厅。
李轻舟近距离看着白枳的脸,顿悟,天才的想法跟他们普通人不一样。
白枳找好景点了,家里有车,我们坐车出去吧。
我还没有考驾照。李轻舟惊恐地拒绝了,再说,外国的车跟国内的车方向不一样。
我考了。白枳指着自己。
李轻舟的表情很为难,他觉得白枳不太可靠。我觉得去搭地铁或者公车什么的挺好的,可以更好看风景。他下意识拒绝了。
那也可以。白枳去找出一个零钱袋。他把钱包都给李轻舟,拿好,不要被扒手偷了。
李轻舟无所谓地将钱包放进口袋里。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就是到处跑出去玩。
夕阳的光落在九月四日大道。
剧院的门前,大家在陆续进去,教堂的门关着,但是依旧承受着最明亮的太阳光。这里的人没有城北多,但是人来人往,一点都不陌生,世界上的哪个角落都一样。
李轻舟还有一周的时间就要回去了,机票已经订好。
这段时间忙于出去玩,李轻舟的脚都走酸了,还剩下的时间,我就不出门了。
白枳点头,我也不能到处乱跑了,我突然想起,我的作业没有做。
李轻舟皱眉,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八月末了。
白枳很淡定,可能要完。
李轻舟尽职尽力地催白枳去做作业。
你还需要读四年是吗?李轻舟在做饭。
白枳拿着笔,想了一想,不知道,我在考虑。
这个还能按照你的心意?李轻舟不敢置信地回头。
白枳点头,我在考虑。他重复自己的话。
李轻舟不管了,如果你回来的话,记得通知我。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哪里上大学。白枳笑,我要去哪里通知你。
李轻舟咳嗽一声。
白枳打击他,不许冲着菜咳嗽。
我又不是真的咳嗽。他望天,然后尽量用一种风轻云淡的装逼语气说道,我考上了国内的帝都大学,选的是数学专业。
最牛的学校之一,最难进的专业之一。
白枳一愣,手中的笔差点不小心戳穿作业本。
李轻舟淡定地继续炒菜。
白枳安心了,看来我的下半生有着落了。
李轻舟笑着回头。
白枳问他,真的不搞围裙play吗?
李轻舟变脸,一下子就生气了,所谓的围裙play是专门买的play的围裙,不是真的用这种做饭洗碗的时候穿的围裙。虽然我有定时洗围裙,但是不适合吧!
裤子一脱有什么不适合的。白枳提建议。
李轻舟咂嘴,晚点我就脱掉你的裤子,光给你穿围裙,看你觉得适合不适合。
白枳回想一下那种情况,勇于接受,我是完全OK。
李轻舟淡然说道,你记得自己说的话就好。
白枳拿起笔记本,发送邮件给自己的导师,说来,你想不想当一下我的模特?
什么模特?画画的?李轻舟一边炒菜,一边跟白枳聊天。
白枳转过头,望着窗外的风景,嗯。
李轻舟打了一个寒颤,你以前不是跟秋舫说过,如果你画下了人,人的灵魂被取走吗?详细的话他忘记了,但是白枳那时候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仿佛是真的。
白枳笑了,是的。我画下的人,灵魂为我所有。
李轻舟的手在抖,白枳说这种话给人的感觉特别可怕,那我不要。再说了,我记得你还说过,你不会画真人的。
你可以当自己是塑料小人,不要动。白枳提建议,如果你能做到的话,那就更好了。
李轻舟不快地说,我不要。他拒绝了。
行吧。白枳说。
李轻舟很欣慰,你终于学会听人讲话,并且会尊重人的意见了。
白枳不说话,只是拿着笔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第二天,李轻舟一大早就被人扒光了衣服,然后推进画室里面。
李轻舟感觉得到随着自己的走动,从上到下都凉凉的,我不是说我不要了吗?
白枳停住脚步。
因为他停住了,被他推着走的李轻舟自然也停住了。放弃了吗?放弃了的话,我要回去穿衣服,去打游戏了。
白枳一下子从他的背后抱住他。
李轻舟看着一双白皙的手交叉在自己的腰前,背后的人蹭来蹭去,声音软绵绵,一股撒娇劲,怎么样~都不可以吗?
李轻舟犹豫了一下。
白枳将脑袋从他的手臂那里穿进去,从下方看着李轻舟,嘟起嘴巴,眨眼睛,表情怎么造作怎么摆,嗯?
李轻舟的念头动了一下,没有立即反对他。
白枳看诱劝失败,直接开口威胁,再不点头的话,我就强/奸你!
草!李轻舟后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选择乖乖待在家里,出去打工。
人生没有如果。白枳缩回脑袋,继续推着他坐,快去坐下,我还是第一次画人。
第一次?虽然李轻舟对于美术一窍不通,但是他知道画人是美术课常有的吧。
老师让我画,我都拒绝了。白枳很自豪。
李轻舟看向一边,小声嘀咕,你这样真的不会挂科吗?
哼。
白枳将沙发搬进了画室,让李轻舟坐在那里。
随便坐吧。白枳说,但是不要勃/起。
李轻舟拿起沙发上放着的一个枕头扔白枳。
我是说真的。白枳态度诚恳,勃/起以后,周围的画面都要改掉,很麻烦的。或者你也可以勃/起,但是要一直勃/起,不要动来动去。
李轻舟骂他,你把我当成什么变态了?
白枳咬住笔,铺上纸,我只是告诉你基本事项而已。
李轻舟在沙发上坐好,用手挡住自己的下半/身,这样不就好了。
你这样,我画什么?白枳用手拿下笔,笑了。
李轻舟想要调整姿势,但是他发现怎么样都不对。随便坐着别扭,躺着的话也奇奇怪怪的,最糟糕的是自己现在全/裸,不论是什么样,都叫人害羞。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件让人觉得脸红的事情以后,身体就开始发热。
你有看过泰坦尼克号吗?白枳在削铅笔,显得很淡定。
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