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白枳转身就跑,他要打电话给他的妈妈。
周立耘快步上去,然后用一块带着迷药的手帕捂住了白枳的脸。
白枳晕了过去。
周立耘慌慌张张,他知道在这里待下去,白芙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了。于是乎,周立耘给白枳戴上帽子,买了火车票,想要带他去遥远的地方。
白枳醒来的时候,就是在火车上,周立耘紧紧地控制住他,他动弹不得。
“你跟我将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周立耘开心地抱着白枳。
白枳听着他的话,随后,更多嘈杂的声音灌入他的耳朵,火车上拥挤的人群让白枳的眼睛渐渐朦胧起来。
火车并不安稳,时而弹跳起来,时而转弯。
火车上的味道很难闻。
白枳有点想要吐,“我要去厕所。”白枳请求道。
周立耘死死禁锢住他,“你哪里都不能去!”
白枳的脚往下垂,渐渐的,似乎失去了知觉。
火车极速行驶。
白枳不知道自己被这个禁锢住了多久,他乘坐着不知道目的地,看不到尽头的火车,开启了自己的童年噩梦。
最后,是一群警察伪装成乘客,然后趁周立耘不备,把他控制住了。
“小柑橘!”白芙跟川行止抱着他,痛哭流涕。
他们觉得一切都是因为他们错误的抉择,才会让白枳遇到这样的事情。
周立耘被抓进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被放出来了一段时间。他一出来,就跑到白枳的学校发疯,说白枳应该跟他在一起,他们是真爱,他们一起私奔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
白枳的精神状态也开始出问题了。
所以,白芙才把他送到苏南去。
苏南很好,很安静的一个地方,不会有人知道白枳。
他们也不敢再找陌生人照顾白枳了。
白芙跟川行止本来打算想要跟去苏南,但是他们之前为了陪白枳,已经请了一年的假。他们的工作不允许他们再继续走开。
在李轻舟跟白枳相逢的那一天,正是白枳的悲哀化为实体的泪珠的那一刻。
他觉得自己被太多东西抛弃了。
他觉得自己太软弱了。
他觉得……悲哀。
直到,有一个小孩走到了他的眼前。
“我那时候最讨厌被别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也讨厌被别人认错,当成女孩子。”白枳捧着自己的脸,回忆当初的事情,“所以你让我很生气,我就忘记要伤心了。”
李轻舟一直安静地听着他说,眼泪流下。
白枳笑吟吟地问他,“觉得我很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