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耀武扬威的司机立刻怂了,马不停蹄认错,“我这也是一时想不开才这么做的,背后没有人指使。”
他显然不会供出陆泽的事情。
杜城怎么可能相信司机的话,看向沈翊问道:“你知道他背后是谁?”
“知道,但是他不会指认。”沈翊答道。
沈翊没说的是,他现在身上半点伤没有,顶多就是让司机进警局关上几天,对陆泽的影响并不大。
杜城脑筋转得快,再加上司机又是舒窈的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陆泽?”
沈翊没有回答,但是从他的表情上明显可以看出就是陆泽指使的。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是为了舒窈?”杜城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原因,“你和舒窈真的认识?”
沈翊指了指拉长耳朵准备听一嘴八|卦的司机,淡声道:“你先把他送去警察局再说我的这件事情吧!”
……
“小姐,等你的病恢复差不多我们回瑞士吧?”陆泽一边给舒窈准备她的餐具,一边笑着说道,“说起来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舒总一定很想念你。”
舒窈上头有一个哥哥,原本舒窈在瑞士多年,要不是因为她执意要来到这个城市,她哥哥也不会选择放她离开,因为担心她出事情,又让陆泽跟了过来照顾。
“我还没找到他,不太想走。”
虽然知道当年的监控视频各种消息都断了,可是舒窈还是想要找到那个人。
因为舒窈说的这句话,陆泽眼中不经意间划过一抹狠厉阴鸷,又迅速消失不见。
“小姐很喜欢他?”陆泽佯装不在意问道,“说起来那个男人只是一件意外,要不是当初你的前未婚夫给你下药,也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再说了,说不定那个男人早就忘了小姐,已经结婚生子也说不定。”
陆泽的话在舒窈心中埋下一道隐雷,不可否认的是,陆泽说的都对,可她不管怎么样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月色浓郁,沁凉的光铺满光滑的地面。
舒窈从浴室中走出,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道清风吹过将桌面上的画纸吹落在地。
这幅画正是沈翊白天画的,笔画流畅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一看就是顶尖水准的画师才能做得到。
舒窈弯下腰,正当她要将这幅画拾起来的时候,意外发现画作中的女子脖颈领子敞开,锁骨处落着一枚痣。
她的指尖不由颤了颤,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她这两天穿的都是带蝴蝶领结的裙装,沈翊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锁骨处会有一枚痣?
而且这枚痣的位置不偏不倚,恰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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