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很重的。”
话是这么说,可乖乖躺在他怀里啃冰棍的也不知道是谁。
男人一直在发烧,身体也不及平时那般健壮,虚弱的“咳”了两声。
“你还在生病,放我下来。”
顾翊低头看她一眼,“你再乱动,我们一起滚下去。”
夏有柒舔了舔唇,轻哼,“好心当驴肝肺。”
他的目光移到她晃荡的鞋上,低声道:“装什么大人,还学人穿高跟鞋”
夏有柒愣了一秒,嗓音微颤,“顾翊,我已经不是17岁了。”
“我知道。”
他眼睛平视前方,音色有些暗,“我也不是。”
两人缓缓走过二楼,拐向三楼的楼梯。
他看着前方,声线很轻,“我只记得,我的17岁,有你。”
夏有柒的心搅成一团,眸光泛着水汽,比疼痛更明晰的,是无力感。
她没法做到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对不起。”她声音闷在嗓子里,沙沙的。
男人抿着唇,下颚线紧绷着一条线,沉默着没出声。
三楼左侧,两人停在一个棕红色的木门前,他将她放下,待她站稳,他从兜里拿出一片锈迹斑斑的钥匙,拧开了大门。
“你哪来的钥匙?”她好奇的问。
顾翊回身看她,眸色晦暗不明,“你走时,扔在我身上的。”
夏有柒移开视线,体内的血液焦灼不清。
她甚至不敢回想自己当年决然说分手时,说过多少伤害他的话,又做过多少折磨他的事。
那时的她,一心只想着如何让他死心,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回来。
所以,冷血无情的小妖女凭着仅存的丁点“善心”,残忍的毁掉那个纯良又傲慢的少年。
那个爱她爱到没有自我,宁肯放弃一切也要跟她在一起的少年。
夏有柒低眸,嘴角轻轻扯开。
作为亲手将他弄的遍体鳞伤的人,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备他的冷漠?
自食苦果。
她理应尝尽这个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