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看这种杂志的意思”,多卡斯盯着他眼睛,浅琥珀色的,柔和的,像糖稀和蜂蜜酒,“我只是好奇这个市场的运作机制——或者说,到底有多少钱在里面流动”。
“据我所知”,小天狼星觉得这个问题真得是糟糕的难以启齿,但是她的态度不是带批判性和说教的,聊一聊这个话题其实也无所谓,他觉得自己耳朵的温度随着思考正在逐渐下降,“每个月有二三十本新发布杂志进来?”毕竟这是一个有四个学院七个年级学生总数将近一千人的学校,大部分的那类杂志是月刊,还有不同的种类,四个学院的高年级男生瓜分掉绰绰有余。
“每本两个加隆?”多卡斯在用手指压眉毛,浓密而舒展,“那个进货人挣得不少”,巫师和麻瓜之间的汇率比一直持续在五个金镑兑一个加隆。
“我觉得,或许还可以”,至少从可靠性和及时性来说这个价格不算高。
“是我的话我肯定会进过刊来卖”,多卡斯在桌子上摊平那张魔药学词汇表,做了个手势,黑色素面校袍随着动作翻出红里,“价格更低,数量更多,能够把价格压得比他们的进价还低,一下子冲垮掉整个市场。购买人手里的零花钱是有固定数目的,而且反正都是裸女图片——对青春期的男巫有什么区别?”
“嗯,还是有严肃的小说、最新社论和麻瓜生活方式介绍的”,小天狼星觉得自己正在莫名其妙的开始为了某种奇怪的自尊心辩护。
“嗯”,多卡斯拈着羽毛笔,重新埋头进那张词汇表,“看起来旺盛的青春期生理需求对男巫来说也是一件烦恼的事情啊——不能够冷静下来思考”,看起来不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
但如果小天狼星没有看错,多卡斯的颧骨上还是飞上了一层薄红,讨论这个问题看起来对她也是有点困扰的。但她没有说错,他确实被生理问题困扰着,如果他没有搞错,詹姆、彼得可能莱姆斯也是(但莱姆斯叠加了那个毛茸茸的小问题后,在这一年脾气变得相当古怪)。他们的确会在宿舍里交流经验和体会,甚至对此制定了一些规则。那些在学校里到处乱飞的色情杂志不过是他们抒发欲望的途径之一,但这个年纪的男生是看着行动间黑色校袍翻出的红色内衬都会浮想联翩的人——比如詹姆。
现在小天狼星想伸手捏多卡斯脸。
多卡斯用被子蒙着头装睡,轻薄的丝绵被子充满了衣物柔顺剂的香气,让人不想离开,舍友格丽塔和莱丽莎在看她笑话,“多卡斯,你真得不去补习魔药吗?”
“不去”,今天是周末,她想睡懒觉,“不许欺负我”,她们两个就是在起哄,那已经成了宿舍的经典笑话,或者说,整个霍格沃茨的经典笑话。小天狼星是那种出现在哪里就能吸引哪里人注意力的人,多卡斯也因此成为了斯内普之后的第二个全霍格沃茨的笑柄——因为小天狼星弓着背在她面前的样子太狰狞了,而她看起来太迷茫而不知所措了,简直就像是要被逼着把面前的魔药课本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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