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得要花啊”,小天狼星看着路边的摊贩售卖的向日葵和郁金香,“那种东西他们好像是用来摆在壁炉上的”,花团锦簇的月季,杜鹃,牡丹和绣球,有的还有真的小仙女在里面飞来飞去,多卡斯每次进去都会觉得眼睛疼——不是不好看的,就是觉得太复杂了一点,满满都是的浅蓝、浅紫、粉红和深红。
“随便吧”,多卡斯把钱包放回兜里,把棍子上最后一点糖絮摘下来喂给小狗,小气,不想买就别买。
小天狼星让小狗趴在肩膀上,稍微弯了腰看她,“你也只有四岁?”
“你觉得我不会生气吗?”多卡斯在看旧书摊上的货物,大部分是平装的读库本,偶尔有几本企鹅藏书,大部分是经典名著和芭芭拉·卡特兰的通俗罗曼司,“但为了这种事情发火不值得的”,生活毕竟不是小说,这种时候就要默念小天狼星有多好了。
小天狼星大概也知道她不会怎么样——他们还是到了咖啡座,坐下来,给小狗点了热巧克力,波利斯也是啜两口就放下了——他看见了另一边在树荫下沙坑里挖沙子的麻瓜小孩,眼巴巴得看着自己父母,多卡斯很轻易就点了头,现在是家长们的严肃谈话时间了。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偏头过来吻了吻她脸颊,小天狼星也要了和小狗一样的喝的,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是带着热巧克力香气的,他的嘴唇在她脸颊上停留了一下,就收了回去。多卡斯捧着自己的杯子,想,小天狼星毕竟是很很好很好的,或者,至少很好看,她知道自己脸颊发红,睫毛颤动,近在咫尺的广场上哩哩啦啦的铜管声很远,大概是萨克斯风还是长笛,但反正很是悠扬。
小天狼星很得意的看她,手臂往后搭在椅背上,把凳子的两条前腿翘起来。
多卡斯很想踢那个凳子一脚,但显然不忍心,毕竟是她自己选的。
她只是捧着杯子想到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一个糟糕的梦,那个时候她十六岁,其实大部分的梦都是这样的,没头没尾,也很模糊,随便拼凑出来的片段,只有在梦境中的当事人会感觉到很合理。
那是一个早晨,一个空白的房间,充满了融化巧克力的香气。她知道那个配方,200克全职牛奶,24克水,一点点白砂糖,搅匀煮到微沸,然后倒入46克切碎的黑巧克力——这个时候巧克力会像霜花一样小粒小粒的浮在牛奶表面,看着锅的人只需要保持小火加热,不断搅拌,直到出现均匀翻滚的气泡的时候就可以关火,再持续搅拌到巧克力颗粒消失,整锅饮料变得光亮顺滑——还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加一小勺陈年朗姆酒或者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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