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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请御医,我先去看看爹。”东方月沉声说道。

夜羽看向王伯,说:“听公子安排。”

三人刚入院,王伯就诧异地喊出了声:“公子,书房门我明明是开着的,走的时候是开着的,谁来过了?”

东方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淡然出声:“去太医院把杜太医叫来,夜羽跟着一起。”

王伯跟夜羽两人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以,可见东方月不疾不徐地神色,又不能说什么,只得从了命令。

王伯是府中的管事,也是跟了东方黎二十多年的老人,虽在主子身边伺候多年,却摸不著主人的心思,东方黎府中杂事从不过问,一切交于他打理,除了这些事,他对这家的主人便真的一无所知了。

“公子是什么意思?”王伯问,“怎么就突然不急了?”

“公子和相爷是父子,不用猜就知道相爷的心思,我们是下人,主子的心思,岂是我们可以猜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东方黎向来谨慎,信不过身边任何一人,所以有些事从不让外人知晓。东方月自是了解的,所以一看便知道他的用意。

东方月走近,推开房门,唤了声:“爹。”

房门被重重关上,东方月轻咳几声,呢喃道:“爹,王伯跟着您那么些年了,您还是不信他。”

东方黎翻身,毫发无损的从床榻下来,“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若是真将人赶出府,我确是做不到。”

“王伯把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从不让您操半点心思,您为何还是不能当他是自己人。”

东方黎抿着茶叹道:“毕竟不是跟着我走到今日之人,让我怎么放心。”

东方月说:“爹的心思未免谨慎了些。”

“这才最为妥当,夜羽虽是同你一起长大,且熟知你的脾气秉性,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将命交于他。”

“知道了,爹今日这番折腾不是为了教训月儿吧。”

“爹今日要同你讲些朝堂议事。”东方黎放下手中的茶盏,“你可知圣上这诏书是何意?”

东方月摇了摇头,“孩儿不知。”

“爹今天就给你说道说道,皇上这是没办法了。太后可以得罪,毕竟她已不涉朝政,但定远侯的面子却不能不给。”

东方月曾经想过景帝是迫于无奈才下了特赦的诏书,原以为背后是杨太后与淮南王从中作梗,然事实确是他不曾听过的一人。

东方月显出一丝疑问之色,“那日太后也曾提及此人,孩儿不知这定远侯到底是何人。”

东方黎与他对视一眼,继而说:“定远侯你定是不了解的,那是朝堂禁忌,除了皇家贵胄可以讨论,其他人均是不敢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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