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通敌叛国,老臣比谁都要痛心,试问昔日一起战斗的兄弟变成了这般,怎能不痛,可微臣心怀国家大义,才不顾众臣和黎民百姓的咒怨亲自把罪臣绳之以法,不知真相,又怎么懂得我的难处,微臣恳求皇上命人彻查相府大火一案,还老臣一个清白。”
景帝叹了口气,看向东方黎。
沈凌白突然上前,说:“皇上,不可再包庇罪人。丞相是皇上的老师,众人皆知,黎民百姓已经有了怨言,这次不可再替丞相开脱。”
景帝发怒,“大胆,沈凌白,你这话何意?是说朕以已之私包庇丞相,只因丞相是朕的老师?”
“是,之前微臣已经说过了,臣要奏之事跟皇上有关,若不是皇上刻意偏袒,丞相又怎会如此狂妄,所以,微臣恳请皇上,将此事交于微臣,谁是谁非,臣自当给皇上和众臣一个交代。”
“咳咳咳”景帝突然咳了起来,李英忙上前替他顺着背。
“皇上身体有恙,烦请各位大臣明日再奏。。”
景帝低头摆着手,“不必,咳咳……朕今日便要把这事解决了,以免众臣埋怨朕与丞相私通。”
“朕将相府大火一案交于沈凌白,同时淮南王从旁协办,陷你们五日内找出真凶。”
李英一边扶了景帝,一边朝堂下喊,“退朝。”
……
虞都城外,小路崎岖。
淮南王坐在马车上,面色沉重的喊了一声,“停车。”
管事上前,掀了帘,说:“王爷,马上就到了。”
“停下,本王自己走。”
“王爷,这路实在难走,还是不要脏了您的脚。”
淮南王从车上下来,面色冷峻,“古有刘备三顾茅庐,才请的诸葛亮下山,今日本王不过下来走两步,难道还怕湿了脚,做大事者,必定能屈能伸。”
管事俯首,殷勤道:“王爷教训得是,老奴该罚。”
穿过密林,便可以看到一处简陋的房落,栅栏做门,青石铺路,门匾上规规整整的写着“陋室”二字。
管事上前,叩了门。
不多时出来一男子,白衣胜雪,袍袖翩飞,颇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感。
“何人来此?”
管事侧着身子让出一席空间,魏炎上前,说:“淮南王魏炎来见先生。”
“家师已经提前打招呼了,王爷请随我来。”
通往院落的只有这一处青石,路旁是栽种的花草,路过时便可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进门时魏炎便听到了悠悠的琴声,越往深处走,这声音便越是悠扬。
“先生好雅兴。”
公子翊抚琴的手微顿,“既然王爷来了,那小人就换首曲子,以表此刻心境。”
微风轻淡,吹起了他宽大的袖袍。
悠扬婉转的琴音,顿时高昂,隐约间,透着一股风起云涌的霸气。
一曲罢,公子翊起身,微微颔首,“给王爷献丑了。”
魏炎说:“先生谦虚了,这琴虽停,可先生弹奏的琴音还在耳畔回旋,余音袅袅,着实令人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