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微咳了几声,往里走几步,便看到缩在角落的香怜。
上官明棠跟在他身后,看到牢房里的人,突然上前一步,嘲道:“月公子果然应承了风流之名,夜黑风高的,牢狱会佳人,果然雅趣。”
东方月看向他,邪气凛然,“你这嘴是哪里淘换来得,这般伶牙俐齿。”
上官明棠轻咳了一声,“由感而叹而已。”
“你还真是……”东方月英冷的脸微微动了下,靠近道:“早晚将你这张伶牙俐齿给堵上。”
上官明棠眉头微蹙,觉得那眼神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他上前,低声说:“那公子可要琢磨些法子了。”
东方月看向他,狐疑地目光落在他薄唇上,凝视了良久,才转身。
东方月对着角落的人说:“香怜,本公子有话要问。”
香怜踉跄地起了身,慢慢踱到他身前,跪了下去,说:“公子,香怜没什么话要说,是我放火烧了丞相府。”
“原因呢?”东方月问。
“香怜嫉妒,公子明明说过只有香怜一人,为何又娶了妻子。那人不过是个罪人,何德何能得到公子垂青,她不配。公子身边只有我一人,我也只有公子,所以她要死。”
上官明棠站在一旁笑起来,“月公子没事吩咐奴才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这般郎情妾意不该有我的出现。”
东方月拽过他转身挥动的手,拉至牢门前,对着香怜呵道:“你给我好好看清楚,这人你可认得?”
香怜看向上官明棠,摇了摇头。
“你果真不认得?”
“香怜没见过这位公子,更不知月公子为何带人过来。原以为公子是来送别香怜的。”
东方月看着她,眉宇凛然。
他是知道自己跟香怜之间到底是做了什么交易,更知道为何要把人放在玉春楼。一个为了家仇跟在身边的人突然背叛,不听话了,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找了其他人。于此才受人教唆,做了这般。
东方月看着香怜,她看向上官明棠的眼神迷茫疑惑,不像是说假的样子。
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上官明棠从他凌厉的目光中读出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之前他没有见过香怜,原以为东方月与她之间不过是情—色交易,原来这背后还有一些不可言明的东西。
风流不过是人前的幌子,看来那玉春楼才是重点。
回去的路上,东方月一路沉默,面色似乎不太好。上官明棠心中有疑,也没再刺激他,只默默走在他身后,思考着事情。
两人于夜色深处分了头。
……
上官明棠回了府,见屋内烛火烨烨,便知晓有人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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