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说:“坐吧,也别杵着了。”
“奴才不敢。”
李英摔了茶盏,怒道:“在天子脚下都敢这般放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小玄子忙跪了下来,哀求道:“不知小玄子是犯了什么错,还望公公恕罪。”
李英说:“东西拿来,公公我就做没看见就好了。”
小玄子说:“奴才不明白公公您的意思。”
“今日你看了什么信件,还不快拿来。”李英吼道。
小玄子吓得软了腿,忙掏出了怀里的信递上,仍旧是哀求的模样,“公公,饶恕小玄子吧,小玄子知错了,日后定要听公公的吩咐,望公公饶恕。”
李英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封书信递于他,说:“将这个传给与你通信之人,这便是吩咐你的第一件事。”
小玄子小心翼翼地接过,“小人一定为公公办好此事。”
……
两日后,汴州的阴雨天气转晴了。
那日招揽来的乡民也通通侯在了太守府外,等着东方月的吩咐。
夜羽过来敲了两次门,门内都无人应声。
再换高扬过来。
“公子,大人,今日天色好,是否要同去县上赶工?”高扬贴着房门侧耳听着门内的响动。
上官明棠在夜羽来唤的时候已然醒了,可人还未动便被东方月那双坚实的臂膀压了下来,“若离,别动。”
而后上官明棠就真的未动作,睁着眼待到了现在。
最后终于受不住几人连环的催促,才坐起了身。
东方月追着他的手在被衿里动了动,又贴了过来,把人抱了个满怀。
只听东方月语气慵懒得道:“美人在怀,醉卧床榻,若离,这是说得我吧。”
上官明棠拍掉他环在腰间的手,淡淡地说:“那说得是昏君,也不是你,快起了,今日事务繁忙。”
自那日大雨后,两人的相处回归了以前,却又不太似之前,虽然依旧拌嘴,冥冥之中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东方月睁开惺忪的眸子,贴近上官明棠,两人鼻间相触,呼吸喷洒,热气氤氲。
东方月抵着他的鼻尖说:“若离,咬一口。”
“不可。”上官明棠直接拒绝道。
两人近日都睡在同一床榻上,东方月倒是安稳,不再做些僭越的事,但唯独每日都要问上这一句。
上官明棠笑他是吃不到肉骨头的小狗,每日心心念念的就是在他身上咬一口才作罢。
东方月说:“你既知道我是吃不到肉骨头的小狗,为何每日还要引诱我,用你的媚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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