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棠听他说:“南宫寒原是太医院院判,那年军中将士无端的沾染了疫情,全身乏力,握不得刀,南宫寒受武德皇帝命令入军中查明此事。可没想到的是,那疫情不见好转反而更甚。西南那时同云莱国交战,万千骁勇将士变得不堪一击,皇帝见情势越来越重,便谴派了东方黎去勘察,那时丞相夫人正怀孕在身,身边离不得人,东方黎便请缨要他夫人一同前往。”
“那段日子在西南到底发生了何事,无人知晓。回来后除了交代军队里的事,大家都只字不提。西南中军的将领战死在了疆场,不过数月,南宫寒也因毒害皇嗣被关了牢狱。这才有了后来的一连串的事情。”
上官明棠不解,遂问:“那他可有毒害皇嗣?”
“是否确有其事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后宫皇嗣确已毙命。那时先皇伤痛,便把此案交于了刑部,紧接着第二日,南宫寒就被确认于狱中身死。”
“大人既知道的比明棠多,又为何要来江南找我。”
沈凌白说:“那不过是一个缘由,因为有人同我讲,南宫寒未死,皇嗣也还活着。若想要答案,必须来一趟汴州,寻得你。”
上官明棠怔怔地望向他,“为何是我?”
“旧案不可查,不能胜券在握,若是荀北一事也同样找了证据,那扳倒东方黎便有了胜算。所以我才要引你入仕,唯你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那朝堂上,为我们揭露荀北那场肆意而来的大火。”
上官明棠起了身,对着沈凌白道:“明棠已知晓大人的意思,也愿同大人回虞都。”
……
岁旦之夜,向来是皇城里最繁盛热闹的日子。
景帝往年都会设宴宴请百官,今夜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这宴席上的人却多了些。
数年来不曾踏入虞都的定远侯今日也在了那邀请之列,坐在列席位置上仅次于太后。
李英侍奉在景帝身侧,说:“皇上,都坐席上了。”
景帝看了他一眼,端了酒杯起身,望向堂下,说:“今夜既是百官宴也是岁旦欢庆宴,朕与众臣一同庆祝岁旦,也一同守岁。”
堂下众臣皆举杯而起,望向堂上,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不必拘谨,今日也要尽兴才是。”
“谢皇上。”
官场上那番寒暄过后便是话家常。
景帝魏瑜坐在帝座上,今日是高兴了一些,多着酒,这会儿脸也染了红晕。
他看向坐在一侧的沈弘弼,说:“定远侯已有十多年未曾踏入虞都,这次来可要好好待一段时间,同母后好好叙叙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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