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字一句的“美人”饶是在他耳边回荡着,久久挥之不去。
东方月烦躁地睁了眼,看着奴牙说:“你来来回回做什么,能不能坐下好好休息。”
奴牙一脸无辜,觉得这烦躁和怨气并非因她来回走动,可又不能面上明说,于是俯首道了句,“公子,对不起,奴牙也是有些担心。”
东方月冷然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吃酒?”
门外的士兵好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探了身过来,脸上挂了笑,说:“谁说只是喝酒了,我们薛大是什么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想必此刻正美人抱怀呢,山上正缺个压寨夫人,我看那人长得就标致,虽然是个男的,嘿嘿…”
旁边的士兵也插了话说,“男子又如何,只要薛大喜欢,我们……哎呦……”
东方月觉得这人笑的很不舒服,起了身,隔着门上的围栏揪住了那士兵的头发,说:“把门给我开了,快点。”
奴牙也凑了过来,顺便把自己的银针包摊在了他眼前,狠道:“把门给我们打开,不然一针下去你们便要死在这里。”
另一个士兵想要跑,下一秒银针飞过直接扎在了他身上。
东方月看着那兵倒下了,没死,但是好像走不了路。
“这是什么招数?”
奴牙贴近他,小声说:“就像麻药一样的,那个穴位可以让他全身酥麻,走不动路。”
“嗯。不错,过会儿出去赏你两口汤药。”东方月说罢,又看向那兵,“开门,让我们出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清听到了响动也醒了过来,看着门边僵持不下的人,立马敲醒了还在酣睡的张岩。
两人起来,站到了东方月身后。
那小兵从怀里掏了几串钥匙出来,奴牙顺势抢了过来,开了房门。
东方月没放开人,这次换了剑架在他脖子上,说:“带我去你们那个薛大的房间。”
东方月又回身看了奴牙,说:“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先不要动作,你先带着他们两个下山去找凤泠,去侯府或者公子府,让他们带人来营救,我不会有事,快走。”
奴牙看了看他,匆忙间塞了一个瓷瓶给他,说:“若是公子中了那种药,应该用得上。”
东方月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眸色晦暗的看了她一眼,说:“快走。我会保证他安然无恙。”
他看着奴牙离去的背影,又补了一句,“至少不是死在他人手里。”
东方月被那兵指引着,找到了薛大住的屋子。
那兵求饶:“放过我,前面就是了。”
东方月拿开挽月,说:“你走吧。”
人刚走一步,东方月朝着他的后颈狠狠一击,那兵堪堪倒了下去。
薛大叫的是土匪头子,其实人是憨直,并没有那么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