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牙端了汤药出来, 还未喊,就见两人已经出了府外。
晨风缓缓站在了她身侧,也看着门外的方向, 说:“姑娘是早已知晓了?”
奴牙忙俯首拜了拜, 低着头说, “两位公子之事,奴牙不敢妄作评论,若将军无事, 我便先回房了。”
晨风看着人从身前走过,但面上表情却没有放松下来,依旧是眉头紧蹙的模样。
有担心再所难免, 毕竟虞都的事, 他要比上官明棠了解一些, 对于东方月的人品更是不敢恭维, 平日里少不了莺莺燕燕,夜夜笙歌。
龙阳之好虽不是什么大事, 东方月是纨绔子弟, 但若离心思细腻, 日后两人少不了是要磕磕碰碰, 此事若是要师傅知晓了, 怕是会被气晕了。
晨风自己在这瞎担心,殊不知,定远侯早就知晓此事,也未曾责怪,只要有人能护上官明棠,他心里也就安了。
虞都那夜,皇城大乱, 东方黎被杀,淮南王上位,东方月死在牢里,所以,没了人护着,他也还是担心。
但沈弘弼不知道的是,东方月其实还活着。
说到底,他们都猜错了,东方月面上纨绔,心却在上官明棠一人身上,也只有上官明棠可以看到最真实的东方月。
他的深情,他的坚强,眼底,心里满满的情意只与上官明棠一人。
就好似上官明棠,平日里是清冷孤傲的模样,事事谨慎,步步为营,可他的脾气,挑食耍小性子,也只有东方月看得清。
所谓天作之合,不过是把彼此放心间而已。
他们之事,只有两人可懂,其余人皆看不清。
……
沿都护府一路向北,是一座绵延的山脉,名唤望荆山。
东方月拽着上官明棠上了马,两腿一夹马肚,一路向北而去。
跑了一百里,马悠悠地停了下来。
东方月握着缰绳的手恰把人圈在怀里,身子相贴,彼此的温度便传了过来。
“这是去哪儿?”上官明棠放低了声音,贴着人问。
“你想去哪儿?”东方月低了头,呼吸全数洒在了他耳畔,温热顺势袭了过来。
想起昨夜的酣畅淋漓,此刻又彼此相近,环在腰侧的手甚至有些不安分,让人不在意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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