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鞭子还未甩出来,就被奴牙按下了。
奴牙欠了欠身子,道:“皇上和公子也走了,今日你们这酒也饮畅快了,就散了吧。”
子煜也站了起来,先拍了拍睡在一旁的郁尘,见人没醒,说道:“既然如此,大伙儿就散了。”
“郁尘,醒醒,我们回府了。”
郁尘愣了下,猛地站起来,看了看子煜又蹲了下去,“上来,哥哥背你,我们回家。”
“你醉了,我扶着你,走回去。”
借着几人争吵的功夫,上官明棠早已扶着人出了府,长街上明灯微亮,照亮几处。
东方月喝得却有些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稳,上官明棠扶着人,却听他道:“十里红妆不负卿,真好,我的若离也曾为我红衣袭身,凤冠霞帔,可若是我早些认出,也不会错过,当时不在意,现在却想的要命。”
“嫁衣?”上官明棠问他,“你为何不穿给我看。”
“好啊,穿嫁衣,”东方月悠悠地回道,“他定是天下最美的新娘,若是再得见,死生也无憾。”
上官明棠将人推到墙角,质问:“名扬,你醒着呢?”
东方月不回他,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
……
房门被推开,满目是艳丽的红色。
夜羽缓缓地往床榻走,心也跟着猛烈跳动着,几乎要从喉咙跳出来一般。
凤泠安稳地坐在那处,从喜帕的缝隙里看到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身侧的床陷下去一些,夜羽坐在了她身侧。
“你来了。”
柔声响起,夜羽先是一顿,而后又笑了笑,一手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
“累吗?”
他有些手足无措。
“你不能先帮我挑喜帕吗?”凤泠有些急切,这东西闷了她一天,快不能呼吸了。
“我……我有些激动。”夜羽回她,而后慢慢伸手揭了她头上的喜帕。
喜帕被揭了去,凤泠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转过身来看他。
夜羽一袭红袍加身,乌黑地发被发冠束着,棱角分明的五官显露无疑。
平日里冷酷的脸上悄悄爬了层红晕,耳廓也染了红。
眼底混着复杂地情绪,是喜也有悲。
“你抬头看看我。”凤泠对着他道。
“你很美。”
“你都没看呢?”
“还是美。”
凤泠脸上漾了笑意,她抬手正过夜羽的身子,强迫他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