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是个小姐,经过一个月的培训才上岗,黎先生花了十万块买她的初夜,可没想到最后却因服性药过度而猝死。
安宁当初是被亲舅舅骗进夜场的,刚来时感觉天都塌了,整天寻死觅活,毕竟才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恋爱都没谈过一次,鲜活的人生正是刚开始的时候,怎么接受得了从此以后要当妓女呢?
可混夜场的人哪里管这些,将安宁关起来,隔几天就把人打得半死,打完又给她用最好的药,还不听话便等伤好了再接着打,他们还找了几个地痞流氓去她家里闹,安宁亲眼见到警察和那几个地痞说说笑笑,从自己一片狼藉的家里走出来,这才歇了要死的心思。
在后来的一个月里,安宁在夜场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与事,也逐渐随之认命。夜场这种地方,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她知道自己虽然第一次接客不成功,可接下来还会有李先生王先生等着买她的初夜。
她逃不脱的。
转眼过一周,这天安宁肚子痛,在洗手间许久才出去,刚到一楼大堂,妈咪劈头盖脸就将她一顿骂,又不耐烦地指着楼上说:“今天来的几个贵客点名要你陪酒,你赶紧去,这一天天的真是要烦死了!”
自从黎先生死在安宁身上后,妈咪看到她就没有过好脸色,她也因这事儿在夜场被人津津乐道,只是说得人多,却没有人再敢点她,都嫌晦气,毕竟都是来夜场找乐子的,一个身上死过人的妓女,难免让人觉得瘆得慌。
安宁胆小,对此也理亏,不敢辩驳,连忙随着妈咪往楼上走。
敲门进去,包厢里灯光暗沉,烟雾弥漫,有两个男人正各自搂着女人在喝酒偷香,见安宁进来,均是一愣,“这就是那个让男人战死在她身上的小姐?”
妈咪媚笑:“是啊方先生,她才刚过来开钟,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要不我先让她去换一身衣服再过来?”
“不用了,就让她在这里呆着,你出去。”
妈咪一听这话,笑开了花,又朝安宁使了个眼色,扭着腰臀走了。
一人眼神轻佻地将安宁上下打量,“长得还行,难怪那姓黎的老头一次吞十几颗性药也要上她。”
先前说话的方先生笑,“这地方漂亮女人多得是,何必拿命拼,我猜是水多逼紧,是个极品穴。”
他说完,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安宁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麻木,这一个多月里,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如货物般品头论足,心里早就掀不起大风浪。
一屋子人还没笑完,有人踢开了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吓得安宁肩膀一抖,紧接着是一双擦得反光的皮鞋走过来,这段时间耳濡目染的,安宁瞧上一眼就知道这双鞋价值不菲,她连忙往边上挪,给来人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