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最初那样压得那么低,也不像刚才那样那么乱。
沙发上的黑影动了动,林郡轻手轻脚起了身。
他一步步行到床边,弯下腰去看他。
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清大体轮廓。
傅久九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露出紧闭的双眼来。
他的身体蜷成了很小的一团,睡得不知道安稳还是不安稳。
林郡有时候不明白,傅久九一米八的身高,怎么能蜷成这么小一团的?
可现在看他蜷成一个包包又觉得有点萌。
他把身体弯的更低,伸手轻轻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秀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来。
傅久九的嘴唇微微张着,夜色中看起来安全无害,十分纯洁。
他用拇指悄悄碾上去,那副嘴唇便像春水一样,在他指腹下漾出温软的波。
林郡有些心热,又碾了一下,轻声问:“你叹什么气?知道着急了吗?”
然后又闷声说:“就你倔!”
片刻后又说:“就你倔吗?傅久九。”
傅久九有点不太一样了,似乎一夕之间长大了一般。
据他了解,他最近不仅用钱上很谨慎,而且也不太和以前那些朋友来往了。
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和以前呼朋喝友,到哪里都要做人群中心的那个人几乎截然不同了。
有些以前怎么说也不听的事情,也悄摸地改了。
林郡低头看他:“认个错就那么难吗?面子就那么重要?傅久九?”
他捏了一会儿傅久九的鼻子,把人憋得用嘴呼吸后又放了手,轻轻把他的嘴唇捏合拢了。
然后才捋起他的额发来,将嘴唇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傅久九的体温偏低,嘴唇覆上去犹如覆在一块温玉上一般。
微微的温,但偏凉。
相对而言,林郡的嘴唇便如火般滚烫。
傅久九在梦中被烫得轻轻一颤,鼻腔里发出一声浅浅的哼吟来。
林郡谨慎地抬起头,片刻后又忍不住抿着唇笑了笑。
傅久九“第一次”去林郡家,就睡过了头。
醒来时,房间里已经空了。
窗外艳阳高照,雨后的天空一片碧蓝。
秋雨过后,空气变得更凉。
他进卫生间洗刷,出来时正撞上林郡端着餐盘进来。
傅久九有点羞愧:“怎么没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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