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纯被傅久九握着手腕往上佩戴腕表,皮绳,以及小铃铛。
他垂着头,目光直白地往傅久九脸上飘:“我看过他们发给我的照片,不过是背影,他偏了一点头,只能看到一点点侧脸,感觉和傅编有点像。”
“也许是巧合。”傅久九说:“跑车我肯定送不起啊,能有那个经济实力,我可能就不做这份工作了。”
“也是。“杨纯想了想:“那傅编有喜欢的明星吗?”
傅久九被他问得有些烦躁,在他颈间打理丝巾的双手稍一使力,杨纯的脖颈便被拉了起来。
丝巾卡在他喉间,力量不轻不重,有一种轻微的窒息感。
“傅编,咳咳……”
傅久九的眼睛却在他的轻微窒息中猛地一亮,灵感乍然涌现。
他找到了让这个项目出彩的方法。
拍摄方案和造型全部更改,整个团队每个人都忙的团团转。
道具场务重新安排布景,傅久九和化妆师重新为杨纯做造型。
丝巾勒在喉间,像是刑具,杨纯半躺在椅背上,脖颈抬到极致。
将他缺乏棱角的下颌线拉出了一道漂亮的线来。
眼尾被化得斜斜上飞,带着不服输不屈服的戾气。
黑色的丝袜缠绕在背后的手腕上,禁.锢与压抑打底,将他缺乏的东西,通过造型,妆容全部硬拉了出来。
整场拍摄由原先的青春靓丽主题转向了暗黑与反抗的主题。
被束缚的男人最终挣脱束缚。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丝巾像领带一样挽在脖颈,狼狈中透出优雅。
手中的球杆则毫不犹豫地直指那看不见的黑暗之手,气势十足。
画面转明,杨纯以他自身的正气形象,结束了这一场兵荒马乱的拍摄。
傅久九忙到根本不记得自己在为谁拍摄,眼前只有一具躯体供他妆点,供他使用,供他发挥创意。
这个方案下出来的毛片,已经十分耀眼。
但这个方案本身也有十分冒险的一面。
因为对于消费者来说,是否能接受产品以这种方式来展现,其实很难琢磨。
但傅久九却认为冒险要远比平庸来的好。
而且,难得对方是玩票,不如就真的放心“玩”一把。
而且据他以往做过的数据分析,现在年轻人的接受度与宽容度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高一些。
拍摄结束后,杨纯先行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要加傅久九的社交软件。
傅久九拿手机让他扫码的时候,看到有几通林郡的未接来电。
最早的一通在半小时前。
傅久九回拨过去,林郡很快就接了起来。
“学长,”他说:“刚才一直忙着拍摄,现在才看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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