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郡沉默着上前一步,想把他抱到怀里来。
“你干什么多管闲事?”傅久九再次挥开他:“我之前跟你说过对不对?我家里的事情不要你管。”
林郡沉默了。
傅久九最近在他面前软惯了甜惯了,猛然亮出爪牙与尖刺来,便扎得他十分难受。
他的唇角抿平了,一双黑嗔嗔的眸子安静地看着他,无声地传达了一种压力。
“是因为你的电话打不通,”林郡意有所指地说:“才让她有机可趁。”
然后他又说:“在不知道真假的情况下,我不可能放着你父亲不管,如果你父亲因此出了事,我没办法面对你。”
傅久九滞了滞,慢慢垂下了头。
他心底十分难受,想起他母亲,想起他年少时陈梦菊对他的欺辱,想起陈梦菊哄他卖掉他母亲这套房子,为她投资。
还有这边,他不知道被她哄去了多少钱,以及欣嘉园的房子。
那些为了他父亲而强行忍下去的许多不满与愤恨,因为她欺辱到林郡头上,而瞬间化成滔天怒火在他心头熊熊燃烧。
他止不住。
“我想静一静,学长。”傅久九忍耐着说:“明天我会把那一百万转给你。”
他打开了门,背影落寞而沉重。
这让林郡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那道门关上后,傅久九好不容易敞开了的心扉,也会随之关闭。
他不允许!
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他将手伸了出去。
伴着一声闷哼,手掌被大力挤压的疼痛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傅久九被那声极力克制的闷哼吓了一跳。
他回过头,看到林郡受伤的手。
那只手的手掌正中,被挤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露出了斑驳的血色,青紫交错,看起来十分可怖。
不仅如此,那块伤痕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浮肿。
仅仅看着就能想象出会有多痛。
“学,学长,”傅久九握着他手腕的手十分用力,心疼的眼睫潮湿:“我带你去医院。”
他急得连外套都不记得穿,拉着他就往楼下走。
傅久九最怕冷了,这么冷的深夜里,他却因为他受了一点小伤,就急到连外套都顾不得穿。
他那么紧张他。
林郡的心头热了起来,用另一只手强硬地将他拉进了怀里来。
“不冷吗?”他轻声问他,即便额角疼出了细细的汗,仍极力放柔了声音:“还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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