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当她看见那卷欲立她妹妹为后的诏书,之后怒气冲冲地跑到他面前找他理论时,他那双露于面具之外的眼,是那么冰,那么冷。
龙榻上,他与上肖芸熙衣不蔽体地纠缠在一起。看到她闯入,她那如花般倾城貌美的妹妹吓得花容失色,娇滴滴地躲到了他身后。而他,只是用一双寒光凛凛的冷眸睥睨着她,如同在看一只最卑贱最让人不屑的蝼蚁。
“为什么?你明明说过要立我为后的?”她颤抖冷寒的声音如是问,挺着七个月身孕的笨重身躯因排山倒海的怨怒而轻颤着。
她看不清他隐在面具后的表情,唯有那双眼,冷酷得近乎无情。
“立你为后?”
她听见了他沉闷的嗤笑声,竟觉得不寒而栗。
“好让你肚子里的野种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吗?”
野种?
上官蕙身子猛然一个趔趄,几乎要站不住。她一双美目怒而圆睁,神情激愤地吼道,“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用那么污秽的字眼来侮辱他?”
回应她的是一道更为嫌恶的目光与冷哼,“是不是野种,你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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