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停下了,呼哧呼哧喘个不停,吊梢眼瞪着祁衍,胸膛剧烈起伏,嘴唇乱抖,浑身一抽一抽的,显然是气的不轻。
祁衍:“……”
祁衍在一众行人同情的目光中淡然地牵狗离开,等背后的视线没有了,才冲着那似乎比自己更加生气的狗怒道:“你又发的什么疯?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本事不大,脾气还挺不小的!谁惯的你这毛病!”
余夏梗着脖子:“嗷呜嗷呜嗷呜!”
你才发的什么疯!你居然敢凶我!还有!谁说我没有好好和你说了?是你自己不听!你不听你不听啊——
犬吠声震耳欲聋,祁衍拧着眉,忍不住捂住耳朵。
“呸!”语毕,余夏呸了他一口,扭头就走。
祁衍:“……”
祁衍彻底没气了,哭笑不得地看着前方气呼呼的家伙,牵着绳子被动的被它拉着走。
“说你两句都不可以?”祁衍对着前方的身影道:“刚才又不是故意打到你的,我不是让你一边去了吗?是你自己,一直挡着我的路,无心之过也要怪我?”
手上绳子又一紧,看样子那家伙又打算再撒一通癔症,想想刚才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模样,祁衍立马道:“好,好,怪我,怪我。是我的错,我道歉。”
余夏这才用鼻子冷哼了一声,虽然不跑了,但是步子仍然迈的很大,每一步都充斥着‘我很生气’的气息,绳子处于紧绷状态,祁衍只好跟着它的步子。
怎么那么大脾气呢?祁衍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它有什么可生气的?真正快被气到内伤的是他吧。想起刚才的事情,祁衍还窝了一肚子火。这小家伙和别人玩的兴高采烈,怎么叫都叫不回来,忽略了他这个主人,他只不过冷着脸,又不小心打了它一下,就让它这么生气,脾性比自己还大。
可看它这副不讲理还倒打一耙的模样,祁衍又气不起来。那小祖宗浑身上下充满了喜点,总是让他又爱又恨。抖了抖绳子,祁衍试图引起它的注意。
余夏凶狠地回头,嚎了一声。
祁衍:“还生气呢?”
余夏翻了一个白眼。
祁衍收紧牵狗绳,雄赳赳气昂昂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的余夏被迫猛一刹车,祁衍挑眉,才终于说出自己刚才的反常,“要生气也该是我生气,你是不是忘了谁是你的衣食父母?陌生人给你一个笑,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我叫了你多久你知道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