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
余夏沉默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咬下来的一块布。
祁衍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厉色道:“谁让你这么干的?!”
我……
我我我……我天生力气大,又不是故意的,至于生那么大火吗?余夏眼睛瞪大,骨碌碌乱转,一副做了坏事还强撑着的心虚模样,招架不住来自祁衍的怒火,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爪子,硬着头皮顶着祁衍的视线,把被自己咬掉的一块布,往祁衍方向扫了扫。
我再还给你不就得了!干嘛那么凶?
“嗷呜~~~”余夏缩着脖子,像一只鹌鹑,偷偷摸摸撩起眼皮偷看他。
“谁让你这么干的?谁让你去的!”余夏身上的伤口刺伤了他的眼睛,祁衍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大,“那孩子被咬关你什么事!他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我这么教你的吗?是我教你的吗?!
”
余夏:“……”
余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祁衍情绪突然这么激动,脸色瞬间柔和了下来。看着暴怒的祁衍,余夏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拨动,这感觉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脑袋在他严厉的质问下越来越低。
余夏慢慢挪到他的身边,贴着他的腿,把脑袋塞进他两腿之间,希望祁衍能看到他怂怂的面子上骂清一点。
“那些人打你,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逃跑?就算跑不掉,为什么不狠狠咬他们?!你在我面前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会被他们打成这样?!我有没有教过你,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不要留情,咬死了算我的!”
余夏的头简直要低到地上了。
怎么咬?
他倒是想解释,关键那些居民也听不懂啊。
他也想逃跑,可脖子上的绳子被踩住,跑不掉啊……
真要是一口咬上去了,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平白给祁衍添麻烦。这可不是余夏的初衷。
再说,余夏混归混,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那些人也不过是误会了他,出自好意,余夏还真下不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