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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忽然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背对着相泽消太被他搂在怀里,他心跳平稳,呼吸缓慢,显然还在睡梦之中。
现在……大概五点了?我不着痕迹的挣扎了一下,试图从他的胳膊中挣脱出去。
昨晚还算节制,我们做了四次,其实我原本只想做叁次,但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又擦枪走火了。当然,这里的叁次指的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高‘潮次数的增加,身体会越来越敏感,叁次是知道平衡,之后不仅会更加消耗体力,精神上也会陷入混沌,俗称变傻。
变傻是很可怕的,会让人失去思考能力,满脑子的“行行行”,嘴里只会说“好好好”,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特别是刚啪完的时候,我甚至会错觉自己抱的不是人,是天神。
……好在相泽消太十分克制,就算体力充沛也会强忍,他不会像袴田维一样,动不动就彻夜不眠的做,做到最后我都忘了我是谁。
我偷偷的溜下床,想去刷牙洗脸,却发现卫生间里没有多余的牙刷。于是,我站在原地想了想,从夹子上拿了件相泽消太的上衣,随便往身上一套——OK,衣摆过大腿,可以。
实际上,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我起床的时候已经五点四十。可怕,我的生物钟怎么了?
于是乎,我顺着窗户钻进了隔壁宿舍,山田阳射果然一夜未归,床铺干干净净,墙角的桌子上扔了几个塑料袋,订着店家打的外卖单。
我跑到卫生间里找牙刷——毕竟某人的属性是话痨,我还记得他五天之前和我说过:XX牌子出了新品,给他邮寄一堆礼物,全都是日常用品,包括牙刷牙膏和各种杯子,然后他还提醒我“牙刷一定要经常换,最好两周一换!”
唔,果然在,终于找到了。
洗脸刷牙一套解决,然后我饿了,打开小冰箱却发现全是水果,最后只能去拆他昨天定的外卖……天啊,他居然大半夜点卤肉饭?!
卤肉饭已经凉透了,油乎乎的肉粒僵硬的凝固在脱水的米饭上——对于早饭而言,这样的景象十分倒胃口,所以我有些犹豫。
但几秒钟后,我还是尝了一口。
味道还行,总体感觉甜甜的,反正比水煮大虾好吃,毕竟没得选,我也懒得挑食。
就这样,我坐在沙发边吃饭,吃完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山田阳射回来了。但我也没在意,继续吃饭,只是抬头和他打了声招呼,吓了他一跳。
“早上好。”我说。
“??”他后退了一步,差点失手把门关上,犹豫了一下才进来,还特意看了看四周。
我一看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你在想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在你的宿舍里做。”
“……好吧。”他叹了口气,却站在门口的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才抬手摘下耳机,然后是墨镜,最后是脖子上那五颜六色的项链。
但他却没脱外套,也打算没换鞋和裤子,只是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总之隔得我很远,但我依然闻到了他身上那淡淡的酒精和香水味。
我好像是闻过类似的香味,在妈妈的女性朋友身上——所以某人昨晚应该也有人陪?
怎么说呢,这一刻,我心情复杂,甚至感觉绿帽从天而降,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我们之间没有关系,谁也没权利约束对方,但嫉妒是普遍存在的感情,很难把这种事看淡。
其实还蛮可惜的,我心想,用余光看着山田阳射在不远处徘徊转圈,各种收拾东西,也不说话,更不肯往我这边走。
怎么说呢?虽然看起来挺正常,但其实对比很明显,毕竟某人平时连上课都在假公济私,恨不得寸步不离,全程在我头顶念经。
好吧,我戳了戳剩下的米饭,这次的确是我做错了,言而无信放他鸽子,他生气也正常。
然而我想认错,却没有哄山田阳射的经验,因为我哄男人的经验都是他教的,亲一亲搂一搂抱一抱,撒娇认错加服软,实在不行就假装委屈,摁摁泪腺,“吧嗒吧嗒”掉眼泪。
这套对袴田维很管用,对荼毘也适用,甚至连治崎廻也很吃这一套,但是……甩给原主?
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尴尬呢,难以付出实践。
等等,我一惊:我都有了相泽消太了,为什么还要哄他?难道不应该从一而终吗?